雖說的確可以找外包的戲班子來唱。但是規定好的下個星期請他們登臺唱戲,突然變卦,也有些難以相信。
二月紅只好親自去看看什麼情況。在路上,他偶遇幾個大兵正在和一個唱戲的藝人糾纏。
“老頭告訴我們怎麼變的?”
變臉王不急不惱不卑不亢的說:“各位軍爺,俗話說技不外傳,海不露底,千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送故交。各位高抬貴手,金盆打水銀盆裝,原諒原諒。”
說罷,又拿出看家本事在那個大兵面前表演了變臉絕技,那猶如電光火石般的換臉速度,讓幾個當兵的看的目瞪口呆,徹底折服,把原本要回去的賞錢又重新放到了變臉王的手中。
正應了那句話,好漢出在嘴上好馬出在腿上,面對無端挑釁他的話既講明瞭自己的規矩也不惹惱對方,最終把錢賺了,也把事擺平了。
那兩個當兵的也是老合(江湖人士),抱拳作揖。
他心道,這老人家有兩下子。
還是正事要緊。
二月紅進了瀟湘園,“我找顧領事。”那人說:“在裡面聽戲呢。”
那幾個秤砣讓他進去,扯開簾子。發現四周壓的一片漆黑,人們都戴著口罩,藍皮色的大掛,找了很久才找到顧晨。
“怎麼說好的就變卦?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了。”二月紅和和氣氣的說。
“哎呦,二爺我正想去找你呢,下人跟我說,你們不在,這不戲開場了。”
“你哪請的戲班子?”
“河西那邊的,走馬穴(不常住),特殊時期得有特殊的戲啊。”
二月紅只好把扇子放到一邊,看著“這特殊的戲”是什麼個樣子,自己也是個戲痴,京昆也明白許多,也更是熟能生巧。
舞臺仍見不得人,銅鑼還敲著。“不會不演了吧?”“我從剛才等到現在。”“哎呀,我還更久呢,等了半個時辰了。”
亮場1了?這算演出事故了,他爹時常告誡他,臺上一分功,臺下十年功。絕對不能出現嚴重的低階錯誤,他們看不出來還好,一旦看出來要砸場子,那就是無可挽回的大錯了。還是怯場?
顧晨也有些不耐煩,打算到幕後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只聽沙啞一聲,舞臺冒起了白煙。
“媽的,不會著火了吧?”有人大叫道。
白煙散盡,十幾個戴著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在臺上,相互分錯。他們臉上的面具或喜或悲,似哭似笑。鼓聲響起來了,他們晃動著,雙手舉空中像吹著的雜草一樣,細稀疏疏的晃動。為首的那個身著鋪滿了紅色的繁雜的花紋的衣袍,她手緩緩的放下。他們的身軀壓低,他也壓低自己的身體,像孔雀一樣擺羽,光線暗淡下來。
後臺那些黑色的鬼頭也逐漸冒了出來,嘩啦一聲,後臺亮起紅色的幕布,像幡一樣。鬼頭上下襬動,他們的影子在這幕布上浮動。她久久的站立在臺上。
二月紅安靜的看著她看著自己。
她擺動起衣袖,又開始舞蹈,他們身後都掛著一根絲線。於是白色的龍也遊了過去,像魚一樣遊弋。他聽到一聲沉悶的敲擊聲。不像鼓,也不像鑼,這沉悶的一聲,像是龍的吼叫。
於是後面的方臉遊神也走了過來,加入了這場戲之中。
“二爺,你瞧瞧,變化多端。”
“是出好戲,因為我們平時演的不太一樣。”二月紅總感覺這個戲班子有些古怪。
戲唱完了,他前去看看,拉開帷幕,她把面具摘下,疑惑地看著自己。
“在下二月紅,長沙一個戲子,前來討教。您是怎麼想到這樣唱的?”
“鄙人墨甯,看來你對我們的戲法很有興趣啊,沒什麼技巧,算是就不入流吧,上不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