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毫不客氣摔上車門,那力度,十分明顯不是自己的車。
霍朗就這樣頂著大雨和交警,保險公司,以及那個因為有一把雨傘而顯得特別有優越感的女車主交涉完畢,回到車裡的時候已經渾身溼透。
他把臉埋在手掌裡,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巫阮阮抽出紙巾幫他擦頭上身上的雨水,臉上的歉意更濃了,霍朗推開她的手,“離我遠點。”他抓過紙巾,翻下遮陽板背面的鏡子,自己擦拭著。
“你好像要感冒了。”
他“啪”的一聲和聲遮陽板,還沒開口,先扭頭捂著嘴打了兩個噴嚏,“我的身體難道還不如一個孕婦?”
霍朗身上的衣服基本溼透,粘著難受,他皺著眉,二話沒說,一把脫了下來扔到後座,向巫阮阮伸手,“襯衣給我。”
巫阮阮把腳邊的紙袋拿起來,拎出襯衣遞給他,不小心看到他赤/裸的手臂,從手腕一直盤旋至肩膀的紋身,紛繁繚繞的花朵盤旋至上臂,一尊凝神而息的佛像惟妙惟肖,緊繃繃的肌肉覆在骨骼,恰似柔美與力量的集合。17744453
襯衫的紐扣全部崩掉,霍朗只好從正面反穿,後背貼在座椅靠背,好一會才緩和過來。
巫阮阮安靜的打量著她的側臉,從眉骨到尖叫,從鼻樑到下頦,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直到霍朗一掌擊在喇叭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聲道,“你沒見過男的麼?”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沒有人加班的SI空曠肅靜,只有走廊上安全出口的指示燈微微發著弱光。
阮阮穿上大衣,拿好錢包,又倒了一杯熱水端在手裡,夾著畫冊走進漆黑一片的市場部。她敲了敲總監辦公室的大門,沒有等到霍朗的回應,便徑自推門而進,撲面而來一股乾燥而溫暖的風。
霍朗正在打電話,赤倮著精壯的上身,拿著手機側臉看她,微微一揚下巴,示意她坐沙發上去。
巫阮阮將熱水放在他的辦公桌,安靜的坐到沙發上。
“光著,衣服都溼了,穿著難受。”他自顧講著電話,很隨意的脫下皮鞋和襪子,光著腳在短毛地毯上走來走去,在遠離巫阮阮的地方突然打了個噴嚏,“身材好不好你不知道,你沒見過還是沒摸過?幾天就胖起來的只有你和豬,和我什麼關係。”
“我現在正準備睡,不過你每天睡這麼少,很快就會變成老女人,一臉褶子,滿臉雀斑,然後滿世界做整容手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一定會拋棄你,毋庸置疑,然後再也不回美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霍朗突然低笑兩聲,聲音格外好聽,“我已經感覺到你黏糊糊的口水和油膩膩的口紅從電話這邊爬到我臉上了,太致命了。”
“得了,我困死了,I love you,Bye。”
巫阮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來霍朗不是單身啊,不是但單身似乎看起來更正常一些,一個三十歲黃金年齡的男人,有錢又能力,有長相有身材,有一個兩個女朋友甚至男朋友,也算稀鬆平常,她跟霍霆一起的這幾年,早對這種富家公子哥的行事看的明明白白,感情可以隨便動,只是婚姻得聽從安排。
結束通話電話,霍朗走到自己的 辦公桌錢,端著巫阮阮給他準備的熱水喝了兩口,“你怎麼還不回家?等我帶你買豆花呢?我又不是你保姆。”
“不是,我是想請你吃飯,今天麻煩你太多了。”
霍朗毫無誠意的朝她笑笑,“我不想吃豆花,太便宜。”
阮阮尷尬的笑笑,“不吃豆花,你想吃什麼?”
霍朗重重的坐進她對面的沙發裡,抱著肩膀,兩臂驚豔的紋身交錯在一起,長腿架在茶几,放鬆的向後靠去,看起來有些懶散,“綺雲四季的自助餐。”
綺雲四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