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全城最高檔的酒店之一,坐落在綺雲山下,充滿異域風情的西班牙建築風格與山頂的別墅群想呼應,在一群高矮不一的水泥建築裡別樹一幟,霍霆曾帶她去過幾次,味道很好,但是價格不菲,要一千二百八一位,現在的巫阮阮可承擔不起。
她微笑著打趣,“這個月不行,我工資都快花完了,要吃那麼高檔的地方你得容我攢半年錢,咱們先吃點家常的吧。”
他勾過來一個抱枕,壓在手肘下面,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極舒服的姿勢,“你穿的衣服可沒你說的話寒酸。”
巫阮阮實在是餓,拿起桌上一塊糖果,撕開包裝含進嘴裡,臉頰鼓出一小塊,非常認真的笑著解釋,“今非昔比,我現在要攢奶粉錢,攢學費,還要給我女兒攢嫁妝,我要是能在職場翻雲覆雨還好,萬一我沒那個本事,也不能太虧待我家寶貝啊,所以該省的還是要省的,這叫騎腳踏車去酒吧,該省的省,該花的花。”
霍朗的眉心輕蹙,看起來有些疲憊,很自然的閉上了眼睛,濃密的長睫毛匍匐在眼瞼,在光下投出一塊深色的陰影,他的聲音已經帶著輕微的鼻音,“小孩沒有撫養費嗎?”
撫養費。
這三個字,對於巫阮阮來說,是何其難聽,
她不顧一切追逐著霍霆的愛情,簽下了不平等的婚姻條約,只因為她曾深深的相信,她這輩子只會牽著霍霆一個人的手走進婚姻,她曾那麼真的幸福過,比堅信這個世界離不開太陽、花草離不開水與土壤,而更加相信她與霍霆不會走出那座殿堂。
可是,所謂的我們天長地久,我們牽手白頭,不過是好夢一場。
這世上,不所有的女子都會把撫養費作為已逝婚姻的安慰。
巫阮阮將嘴裡的水果糖咬碎,發出嘎嘣的聲響,睫毛微微下垂,“我自己能養。”
他閉著眼睛,輕哼出聲,“嗯,是餓不死,孩子是你前夫的嗎?”
巫阮阮被他問的一怔,笑笑,“當然是啦。”
“那就該他養。”
“這事說起來就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長,你不會有耐心聽的,孩子是我自己要生,他也有他的難處。”
霍朗微微睜開眼睛,目光閃爍,盯著茶几上的雜誌一角,大著肚子被人一腳踹開的女人,還想著前夫的難處,不是太傻,就是特別傻。
巫阮阮吃完第四顆糖的時候,輕輕叫了他一聲,“霍總,你還要不要吃飯了?我快餓死了。”她傾身看過去,霍朗已經睡著了,呼吸很沉。
巫阮阮推了他一把,“霍總,去你的休息室去睡吧,這會著涼。”
霍朗閉著眼睛嘟囔一句什麼她沒聽清,大概不是好話,不是滾開就是死開。他順著阮阮那一推,橫倒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從茶几上抽回,扔在寬大的沙發裡,枕著懷裡的抱枕,微微弓起身體。
她環顧四周,沒有什麼能給他蓋身體的東西,便想開啟他休息是門,進去取被子出來。她擰了擰門把手,居然是鎖著的。
辦公桌上的幾個沒有上鎖的抽屜裡並沒有休息室的鑰匙,她覺得肯能在他的身上,她在車裡見過霍朗的黑色鑰匙包,黑色的小羊皮,看起來非常柔軟,沒有任何的名牌LOGO。
巫阮阮彎腰在霍朗的身邊,“霍總,我拿一下鑰匙。”
霍朗似乎聽到了,呼吸的節奏發生細微的變化,但是沒有回答。巫阮阮伸手在他露出來的西褲口袋上摸了兩下,鑰匙包沒有摸到,卻很清晰的隔著一層里布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這是發燒了。
霍朗睡的毫無防備,感覺到有人搬弄他的身體,就順勢平躺下來,巫阮阮又在他另一個口袋裡摸了一把,是有鑰匙,但是他的西褲的剪裁非常修身立體,布料也沒什麼彈性,他的睡姿也不算太完美,有些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