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不就是想我回去唄,還整出這麼大動靜,信不信我不告訴你低血糖是怎麼回事兒?
包子幾人早已經義憤填膺,恨不得撲上去卡死這老傢伙算了。敢汙衊汙衊騰哥兒,你老傢伙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咋的?蜂蜜喝多了吧。
祝融氏的一張臉早已冰凍,只是一言不發,看著老傢伙能把自己的兒子怎麼樣!
最吃驚的,還是馬忠和張嶷,兩人如冰水灌頂,手腳冰涼,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沈騰是那個坑害永昌郡上下的歹人。但老爺子這半死之軀,會專門為了汙衊沈騰而來?
再看看祝融氏包子等幾人的臉色,一個個恨不得要咬人的架勢,便知道這其中必然有著什麼重大誤會,心中雖然還是擔憂,卻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揪心。
另外兩人——李遺和王伉,卻早已經明白了,敢情自己巴巴地趕來唱戲之前,人家老呂頭早已經唱過了開頭過門兒!
但他們怎麼可能自甘下風,白白跑了幾百裡,卻只看見老呂在這裡唱獨角戲?
怎麼可能!
大家都是衝著沈騰來的,憑什麼就你老呂一場苦情戲,大家都各自打道回府?
李遺畢竟年輕,還不敢過於無禮,而從昆明郡趕來的老王,卻根本不在意老呂下不下得了臺來,當即“嘿嘿”一陣冷笑,高聲道:“老驢頭,這戲唱了這麼久,該是口乾了吧,要不起來咱們論道論道?你想沈小子回永昌,我老王也明說了,咱也是衝著這小子來的,昆明郡,他不去都不成!”
那邊的李遺終於不想再忍了,也直接開口道:“興古郡諸多大事,需要沈兄弟過去協理,兩位老爺子是前輩高人,咱也不唱戲了,反正也唱不過您兩位,晚輩我只一句話,想我興古郡天水佳釀的,就主動讓道,否則,到時候,真兌不了現,別怪晚輩我言之不預也。明說了吧,沈兄弟,我要定了!”
“李子明,你小子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麼?”
“明人不說暗話,就是威脅。”
“你老爹都不敢跟老夫如此說話!”
“那是他老人家的失誤!”
“你爹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我老爹來了,也一定會支援我的!”
……
那幾個始終憤懣的傢伙,包括祝融氏包子黃崇李球等幾人,這時候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都是來瘋搶沈騰的。
如此,臉上才綻放出笑意來。
“就說嘛,咱騰哥兒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主兒嘛!”
,!
地上的老呂凱再也躺不住了,眼見著這場仗就要見真章,這時候,還躺在地上,豈非讓別人白白佔了便宜?
老爺子的低血糖此時早已經沒了症狀,就是旅途勞累身體尚有些疲乏,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就抓住沈騰的兩隻胳膊,道:“敢跟老夫搶人,你們忘記了老夫的名號麼?”
老王伉卻也絲毫不讓,也上來一把抓住沈騰的衣服,道:“你是頑石,我是磐石,大家都是石頭,未必某這石頭就不比你那石頭堅硬?”
李遺也被帶了節奏,搶步上前,一把攥住沈騰的衣服,冷哼一聲,道:“怎麼,當我李遺是忽悠你們不成?還想不想要我興古天水佳釀了?嗯——”
看自己的恫嚇效果不佳,李遺計上心頭,緩和了語氣,道:“先放手手的,價錢八折!八折!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滿以為這折扣誘惑足夠威力了,誰知道那兩個老傢伙像沒聽見似的,一點也沒鬆手的意思。
那邊一直冷眼看戲的坡腳郡守姚伷,後知後覺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沈小子才是無價之寶,虧得自己還和他在狼堡同甘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