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點事兒!
市面上能買到的香料,人家馬家的管家大大方方地買,什麼都買,你認識的他買,你不認識的他也買,七七八八買下了幾十種,真正使用那種,人家根本不告訴你,有種你自己配去!
人家馬氏還有人在外地採購,至於採購了什麼,你卻是不知道了。你總不可能跟蹤每一個出門遠遊的馬府人吧。
還有人打定主意,直接到你府上來做客,親手燒烤,吃不吃的無所謂,趁機搞點那所謂的馬守義十三香回去,才是正經。
但人家馬府早有準備,將十三種香料磨成了粉末混雜在一起,你分得出什麼是什麼?
你有那本事,還需要使出這些伎倆來?
至於馬府那香料磨坊,自從皇帝陛下吃過之後,那磨坊已經成了馬府第一等的機要重地,除了馬氏三個男人,再就是那侯爺夫人可以進去,其餘人想進去,都得掂量掂量,你想幹什麼?
反正,你有千條計,我有過牆梯。
“兩位老大人,走時,帶點馬守義十三香去,保證都是我馬守義親手研磨的,如假包換!”
蔣琬卻毫不在意,左右手各拿幾個肉串兒吃的滿嘴流油,兀自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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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自己倒,吃串兒自己擼,期間,費禕還親自上手,去烤了一些吃食上來,只是,馬岱看一眼,道一句:“可惜了好好的一塊肉。”便再無二話。
費禕瞪馬岱一眼,既然別人不待見,自己拿了一些過來品嚐一下,當即一口便吐了出去,“狗日的,同樣的配方,同樣的流程,但味道,還就是不一樣!”
也因此,費禕的烤肉,無人問津。
吃得差不多了,談興堪堪起來。
“說吧,兩位上官,來馬某府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想知道點啥,直說唄。”擱在以往,打死他馬岱也不敢這樣和兩位領導說話,但今日不同往日,馬岱心裡的疙瘩沒了,說話也就爽快乾脆得多。
他自然知道兩位領導到他這裡來,註定不會僅僅為了一口吃食。那只是個幌子,誰都知道的事情,他馬岱自然也心知肚明。
蔣琬知道自己說話風格太實在,瞥了一眼費禕,這個時候,該是這傢伙上場了。
費禕本就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外交專家,是得到諸葛丞相親口承認的,什麼場合說什麼話,他最在行。
“陳倉侯,那個……那誰……”其實費禕一樣很為難,難以啟齒。
現在,但凡涉及到魏延的事情,是真的,誰也沒法暢所欲言。如同提到那位夏侯老太太一樣,一般人都以“夏侯某某”或者“那位夏侯,你懂得”來稱呼替代,絕少人會直呼其名“夏侯春天”。
“那個,哪個?大司馬這是要馬岱猜謎來著?”馬岱大大咧咧的,佯作不知。
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死鬼老魏現在往西山窩窩裡一蹲,直接將整個成都官場給砸暈了,誰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和老魏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關係好的,關係差的,幾乎都蒙圈了,誰也不知道這王八蛋鬧哪樣,悶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當初的那檔子事情,雖未公開,其實誰不知道!
陛下親自做局,老混蛋千里潛行南中,一舉底定平夷城,魏家的三個姑娘深入虎穴,拿下且蘭城,立下不世之功……
但朝堂邸報上,出現的卻是那魏家小兒的名字!
現在,豪族們誰不知道姓魏的就貓在西山窩窩裡,龍精虎猛的一條粗大漢子,但爵位卻沒了!
失勢了?
不至於啊,人家犯了什麼錯麼?
不失勢,那就意味著得勢唄,但爵位卻讓兒子襲了去。這又是幾個意思?一個沒有了侯爺爵位加持而且失去軍隊領導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