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幹什麼?”白季寒站在最前頭,冷冷的注視著這三個明顯來者不善的人。
“嘿!”領頭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舔了舔嘴角:“我們就是一些平頭老百姓,只不過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想來問你們借點糧食。”
後面兩個人也同樣嚥著口水:“是啊是啊,我們要的也不多。”
只是嘴上說著借糧食,但他們的目光卻不僅僅落在那些行李上面,還在女人和幾個孩子身上劃過。
那是一種噁心且不善的目光。
他們在一兩年前的確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所有的時間全花在了伺弄田地上。
但可惜老天爺不長眼,即便他們用盡了血汗澆灌,前兩年開始就一直大旱,天上不下雨,地裡不長莊稼。
他們實在活不下去了,只能四處流竄。
有些人在路上就餓死了,有些人拋棄了所有的禮儀廉恥,僅僅憑藉著本能如同野獸一般和野狗爭搶屍體,才勉勉強強的活下來。
後來像他們一樣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發現了一條更容易活下去的路子。
成為土匪。
搶那些和他們一樣僅剩的那一點糧食的可憐人,或者是那些人身上的一點皮肉也照樣可以煮熟了吃。
但最近路上的流民已經越來越少,他們能夠搶到的糧食幾乎沒有,甚至是搶到的那些人也是餓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這些玩意兒拿來煮,也實在是沒什麼吃頭。
前些日子還有個年輕的土匪,因為看見一個老太婆和他娘長得像,竟然還想把人給放了,於是那人自然也被處決。
不過自打那傢伙死了之後,他們的運氣竟然好了。
他們兄弟幾個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一隊人,雖然衣服破爛,但是身上竟然有著不少的行李,而且人長得也白白胖胖。
當然這種白白胖胖是和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比較出來的。
三個人饞得口水直流,幾乎不用商議,就決定跟了上去。
“給了糧食,你們真能走?”白季寒壓根兒就不相信他說的話,目光依舊冷漠。
“當然,只要我們兄弟幾個吃飽了,還留著你們幹嘛?難不成留著你們跟我們搶糧食啊?”領頭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是很可惜,我們沒有多餘的糧食,你們趕緊滾!”白季寒抽出了刀,目光盯在這三個男人身上,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三人似乎早已經料到光靠嘴皮子是沒辦法恐嚇成功的,畢竟他們這夥人不少,而且還有好幾個大男人。
真動起手來還是他們這邊更吃虧。
“既然你們捨不得糧食,那可就別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了。”領頭的男人也抄起了木棍和菜刀。
後面跟著他的兩個人抹了把口水,催促道:“王哥,咱們趕緊上吧,我看著他們那幾個小崽子都饞的不行了。”
“就是,細皮嫩肉的小崽子,一看就好吃!”另一個人也趕緊附和。
他們這些土匪也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連把正經的朴刀都沒有,拿著木棍,菜刀就敢往上衝。
只不過他們不怕死,又不怕傷,一動亂砍之下,還真把菜刀也使得虎虎生威。
還真算得上是亂拳砍死老師父了。
不過白季寒他們這邊人多,幾個大男人拎著刀子在前面抵抗,唐相宜也拿著石頭往他們腦袋上丟。
方慧和幾個孩子看著有樣學樣,都趕緊從地上撿了一些鋒利的石頭,往他們身上丟。
只不過丟石頭這件事情,看著簡單,實際上還是挺難的。
一個丟的不準,就容易丟到自己人身上。
四兄弟就拿著石頭左右搖擺不定,老半天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