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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王夫人走了,蘭君還有些失神。這位初次見面的夫人,有種像母親般溫暖親切的感覺,她以前應該也是京裡的大家閨秀吧。
蘭君心裡很明白,王夫人雖然沒反對,但她跟王闕之間,卻如同飛鳥跟魚,不會有什麼結果。
***
接下來幾天,蘭君因為養病,都沒有去流雲居。這風寒來勢洶洶,時好時壞。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停地練字,可寫著寫著,王闕的名字便躍然紙上。他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全都揮之不去。
她惱怒地把紙揉碎,扔在地上,覺得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公子,您怎麼了?”三七走進來,看到滿地紙團嚇了一跳。
蘭君嘆了口氣,接過三七端來的藥“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山莊裡關於您是女子的身份好像已經傳開了,幾個管事都到流雲居去找三爺,認為您不再適合當錢莊的管事。”三七小心翼翼地說。
“憑什麼?”蘭君憤憤不平地問道。
“小的剛從流雲居那邊過來,董大管事鬧得最兇,上下都在議論紛紛。有的說要直接把您趕出去,有的說不能再讓您接觸王家的生意……”
三七話還沒說完,蘭君就猛地站了起來。因為身體還沒好全,她站起來的時候暈眩了一下,撐著桌子才站穩。
三七連忙攙著她,擔心地問道:“您想做什麼?”
“我要去一趟流雲居。”蘭君堅決地說,“不能因為我是個女兒身,就讓先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可您的身體……”三七擔心地說。
“不礙事,我能行。”蘭君掙開三七的手,拉了拉衣服,向門外走去。
她多日未出門,不知道關於她的事已經在山莊裡鬧得沸沸揚揚。下人們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等她走過之後,就湊在一起議論紛紛。蘭君卻不在乎,昂首往前走,直到在流雲居前,被張巍攔住了去路。
“張統領要做什麼?”
張巍皺眉,聲音硬邦邦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我已在這裡工作一段時日,為什麼忽然之間變成了我不該來的地方?請問我有什麼過錯嗎?”蘭君抬頭問張巍。
張巍不看她:“沒有。”
“那為何不讓我進去?因為我是女子?那裡面的穀雨立夏都是女子,她們為何可以進去?不讓我進去,是你的意思,還是三爺的意思?”蘭君繼續逼問,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張巍頓時無言以對。
這時,流雲居里傳出董武的一聲大吼:“什麼,您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王闕抬頭看著董武,輕輕點了點頭:“對,我早就知道。”
董武驚愕,看看身邊的秦書硯和王殊,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王殊本來就是被攛掇著一起來的,根本沒在意。在他眼裡,男人女人並不重要,只要有才華,能為王家做事,是個姑娘又如何?再說,是個姑娘,她身上那不屈不撓的品格更顯得十分難得。
“爺,您可知道這件事傳到錢莊裡頭,別人都怎麼說的?說我們王家沒人了,拿個小丫頭出來充當管事。長此以往,誰願意給王家做事,誰願意跟王家做生意?”董武義正言辭地說道。他早就覺得那個木十一不對勁,沒想到竟然是個娘兒們。要他一個大爺兒們,跟一個娘兒們共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董爺的意思是,因為我是個女子,所以連帶著王家就不值得人信任了?”蘭君推開阻攔的張巍,徑自闖了進來。
張巍為難地看向王闕,王闕揮手讓他出去。
蘭君向王闕行了禮,走到董武的面前:“請問董爺,我這些日子可做過什麼有損王家利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