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文不動聲色的看著一旁站著的朱二柱,原本他揭榜的時候,還暗地裡恥笑他,說他不自量力。
到底是他看錯他了,還是他深藏不露。
朱二柱毫不避諱的直視相迎,眼中一片精光,滿滿的嘴角浮笑,滿是嘲弄。
朱耀文有些不敢相信,眨眨眼,再看去時已沒有了波浪,面無表情,眼中一片安靜,難道看錯了?
“雷霸天沒想到吧,有一天你會栽在我手裡,你在虎頭山橫行霸道多年,總有老天爺收拾你。”
“少說廢話,今天我栽了,算我倒黴,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呼呼捏捏像個娘們。”
“你……”
朱耀文氣的面紅耳赤,“來人,把他壓入大牢,好生看管。”
雷霸天手腳被拷上鍊子,被衙役押進大牢。
朱二柱把人圖畫像從懷裡抽出,放在案几上,“大人,人給你抓來了,一千兩銀子拿來。”
朱耀文喚來師爺,“去準備銀子。”
不一會兒一千兩銀票整整齊齊的送在他面前,他看也沒看,收進懷裡,“告辭”。
幾個捕快追出來,笑嘻嘻的跟在他後面,“朱大哥,沒想到你不幹捕快當了賞金獵人,一鳴驚人,出名了。”
“得了這麼多賞銀不請兄弟幾個喝一杯?”
“大哥你以後有事只管吩咐一聲,小弟定當聽你的。”
朱二柱歉疚的對著眾人說:“對不住了各位,改天吧,我一定請你們,我還有些事,必須得走了。”
大家都很不捨,其中一人反應過來,“你們這些別纏著大哥,他是想媳婦了,你們怎麼能耽誤人家。”
大家都懂了的笑起來,朱二柱說:“兄弟們,等過幾天我來一定請你們喝酒,先告辭了。”
朱二柱走的時候往大牢方向看了幾眼,最後轉身走進人群,小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他停在胭脂水粉前,想起上次桃子臉上塗了一些,颯是好看,心中一動,買了一盒,眼睛不經意的看見簪子。
他給過她一根木簪子,那是‘他’親手雕刻的,想到這裡,眼睛一眯,抬腳就走。
轉身來到金鋪店,他挑中一枝精緻的金叉,上面是個鳳頭呈祥。
……
趙菊香從外面進來,裹了一身冷氣,看見六弟往她這邊靠,急忙止住,“我身上寒氣重,離我遠點,不然會生病的。”
三妹過來,把六弟牽過去,“你好好的在這裡烤火不要亂跑。”
炭火把整個屋子烘的暖和,外面冷的刺骨,都不願往外面去,躲在這裡,桃子手上拿著針線,繡鞋子,娃娃的鞋子。
肚兜還是在趙菊香和桂花手裡,實在是看不過去,今天繡一點,明天繡一點,不知不覺的也繡好了。
“再過幾天說不定會下雪,今年比往年來的早一些。”
“瑞雪兆豐年,這樣還好一些,明年的收成看來會很好,不會餓肚子了,對了,吳嬸來話,說是那姐妹兩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麻辣燙那裡沒人幫忙,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桃子想了下,家裡人挺多的,“要不讓大山和小河去,三妹也跟著去,你就管錢。”
桃子轉頭看向三妹,隨後又說,“你要是害怕的話,讓大姐陪你去怎麼樣?”
三妹懂事的搖頭,“你肚子裡面孩子,大姐要照顧你,我不怕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六弟趴在窗戶上,高興的站起來,揮著小手,“馬馬馬……”
趙菊香笑了笑,“你看看他,又看著小黑了,還跟它打招呼,一看就是有用人,村裡有幾個人能騎馬?”
桃子看著她一臉得意的自豪的臉,不禁搖頭失笑,出了一個勁歡騰的六弟,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