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雲紅低著頭:“除了皇上跟前的候公公偶爾過來,帶些東西。便是太后隔段時間會來一回。”
雲染想起了什麼,道:“肅親王也來過一回,不過是三年前的事。奴婢剛伺候太妃的時候。”
雲紅側目瞪他一眼。似乎是不想她多說什麼。
嚇得雲染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肅親王?嚴一凌與徐天心對視一眼,兩人都吃驚不小。
嚴一凌曾問過素惜,補全了缺失的記憶。曾在她腦海中浮現的“太后”容貌,是皇上的親孃。而太后只是撫育皇上數年,以母后皇太后的身份被冊封太后。
但肅親王,卻是自幼長在太后身邊的皇子。沒想到他的親孃竟還健在!
不多時,馮靖宇便應召而來。“微臣貌似前來給太妃請脈,還請嚴貴妃娘娘免去請安之禮。”
徐天心愣了愣,看馮靖宇的目光顯然不同。“我倒是第一次見這麼會擺譜的太醫,看樣子你自視甚高啊!”
馮靖宇不理她,走到床邊為太妃請脈。
嚴一凌原本就不在意什麼禮數,看他對太妃的病情上心,也就沒說話。
“太妃的病……”馮靖宇的話說了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了?”嚴一凌伸著耳朵也沒聽見下文,少不得催促:“你倒是說啊。”
“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微臣還是下去好好斟酌斟酌方子。”馮靖宇一拱手:“告辭了。”
不等嚴一凌和徐天心反應過來。他已經拂袖而去。
“他這是什麼態度?”徐天心一臉的憤慨:“怎麼就冒著生命危險了?怎麼就不能說明白了?真有意思!”
結合到他差點把遙光氣得發瘋。徐天心對他的評價立刻有所上升。
這人,要是給死人陪葬一起埋了。用不了一個時辰,屍體就得從棺材裡爬出來,刨土出坑!
“噓。”嚴一凌示意她小聲一點。“馮靖宇雖然古靈精怪的,但總沒讓我失望過。上回楊嬪的毒就是他妙手回春,也許這次他也能醫好太妃的病。”
“但願吧。”徐天心笑得有些詭異,這傢伙留在身邊就太好了。
時時克著遙光!
汪泉急匆匆的進來,滿臉惶恐。“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妃宮被不知哪裡來的戍衛層層圍住,個個手持弓箭,來勢洶洶。”
“怪不得馮靖宇說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請脈。”嚴一凌喃喃自語。
“手持弓箭?”徐天心扭了扭脖子。“以為就能攔得住誰?”
雲紅和雲染早就嚇得面無血色,畏畏縮縮的立在一邊不敢出聲。
素惜趕緊問了一句:“這宮有後院偏門麼?實在不行,小姐咱們先離開,太妃的事,容後再說。”
“只怕這一回能進來,下一回卻難。”嚴一凌很清楚。同樣的錯誤,太后是不會犯兩次的。
雲紅忙不迭的說:“因為太妃的病情嚴重,太后怕她有什麼閃失。後院側門早就封死了,且都有戍衛把守,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那太妃是怎麼逃出去的?”徐天心費解的看著她。
“太妃不肯服藥,內侍監只好強行灌味。”雲染低著頭,有些委屈的說。“哪知道太妃忽然發了病,打傷了喂藥的內侍監,就往外逃。正趕上宮外的奴才送食材進來,宮門是開著的。”
太妃在奴才們運送食材的時候,打傷了控制她的內侍監,逃出宮門去。這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巧合,反而是精心的謀劃。
嚴一凌越來越覺得,太妃或許沒瘋。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一身絳紫色鳳袍,滿面慍色的太后,已經風風火火的出現在她面前。
“臣妾給太后請安。”嚴一凌與徐天心一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