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了一句,一時沒能答上話,心裡正惱,聽郭懷這麼一說,她是三不管的點點頭:“好極!”話落,揚手,玉腕微振,長鞭像靈蛇,鞭梢兒帶著呼嘯,疾如流星的向著郭懷飛射了過去。她認為郭懷只是這麼說說,她真出了手,他一定會躲,她要看清楚,這回他怎麼躲,也好讓車裡的姑娘聽聽,他用的是什麼奇奧身法。
她是這麼想,不只是她,任何人都會這麼想。
但是她錯了!她真料錯了,郭懷沒有躲,不但沒有躲,站在那兒身於一動不動,居然連眼都沒眨。不但是紅菱大感意外,就是紫鵑跟另一位也大感意外。
紫能脫口叫道:“你,躲——”
來不及了,她叫遲了!
紅菱也來不及收手,就是想把腕子偏一點都來不及。
眼看,奔電似的鞭梢就要抽中郭懷的臉。
突然,車裡響起一聲嬌喝:“紅菱,站穩了!”
只見,車後的車篷微微掀動了一下,旋聽“叭”地一聲輕響,鞭梢兒倏然斷了。
斷下的一截擦著郭懷的臉射過,“篤”地一聲,竟然射進了郭懷身後的一株樹幹裡,幾乎射進去了一半,露在外面的一截,挺了一下才垂下去。
與此同時,那鞭梢兒崩斷的一震之力,把後半截皮鞭帶得往上激揚飛起,也帶得紅菱立足不穩,身軀猛一晃。幸虧,紅菱聽見了車裡姑娘的那一聲,立即探左手抓住車轅,不然的話她整個人非栽下車轅不可。不過是根軟軟的皮鞭,到了這位紅菱姑娘手裡,勁道竟如此威猛,足能穿金裂石,委實令人咋舌。而,車裡姑娘不知用的是什麼手法,不但能及時截斷鞭梢兒,那一震動餘力還險些把紅菱帶下車去,應變之快,力道之強勁,更不知又高過紅菱多少。連紫鵑跟另一位都嚇傻了,看呆了。
要是傳揚出去,就是天下武林也一樣會為之震動。而,郭懷仍然平靜安詳,他像不懂武技,甚至像個沒事人兒,他只向馬車拱了拱手:“多謝姑娘!”
話落,他就要走。
車裡的姑娘說了話:“請等一等。”
郭懷收勢停住:“姑娘還有什麼教言?”
車裡的姑娘道:“只這麼一聲謝就走?”
郭懷道:“看姑娘剛才出手施救,姑娘應該是個明理的人,姑娘既是個明理的人,那就該知道,雖然是一聲謝,對我來說,那已是很多了。”
“呃!怎麼說呢?”
“為消這位趕車姑娘的氣,我情願挨她一鞭,事實上我沒有躲,沒有動,確實準備挨這一鞭,而姑娘及時出手阻攔,那應該是姑娘你自個兒的事情,我原沒有必要向姑娘致謝。”
紫鵑身邊那一位怒叱道:“住口,你再不知好歹——”
只聽車裡的姑娘道:“藍玲,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事實上他說的很對,他願意挨這一鞭,我攔紅菱是我的事,他謝我是情份,不謝我是本份。”
叫藍玲的道:“是,姑娘。”
只聽車裡的姑娘又道:“我叫住你沒有叫錯,你這個人很怪,簡直是我生平僅遇,這麼一個人,值得我多知道你一點兒,行麼?”
郭懷道:“我跟姑娘,不過萍水相逢——”
車裡姑娘道:“難道你不認為,得能相逢,就是緣!”
郭懷道:“要是姑娘這麼認為,那是我的榮寵,只不知道姑娘想知道什麼?”
車裡姑娘道:“我應該先請教——”
郭懷道:“不敢,郭,郭懷。”
“大名是哪一個字?”
“懷,胸懷大志的懷。”
“好一個胸懷大志,想必,你一定胸懷大志。”
“那倒不敢——”
“你從哪兒來?上哪兒去?”
“從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