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清清楚楚了,如今的傅玉翎,還會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麼?”
當然!他指的是剛得了欽賜黃馬褂。
雍郡王伸手拍了拍他,道:“兄弟,我是關心你,你又怎麼好拿四哥我當外人?別人都當你跟鳳樓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只有四哥我,冷眼旁觀,看得清清楚楚,你對鳳樓的心,那是沒話說。可是鳳樓對你,始終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的沒個準兒,這是你唯一不順心的事兒,四哥我說對了沒有?”
何止是說對了,簡直就正中要害。
剎時,玉貝勒玉面之上的驕傲之色全沒了,那飛揚的意興也沒了影兒,剛浮現的幾分陰沉,馬上變得好濃好濃,他緩緩道:“也沒什麼,老天爺很公平,人哪能事事得意?大丈夫只患不立志,何患無妻,普天之下的女人多得很,並不只她胡鳳樓一個。”
顯然,他還要面子,人哪有不要面子的?更何況是一向高傲的“威武神勇玉貝勒”!
奈何,還是那句話,人家早把他摸透了,知己知彼的是人家。
雍郡王目光一凝,道:“玉翎,話是不錯,絕不錯,可是四哥我要知道,你這話是不是當真?”顯然,有心人雍郡王是深諸兵法戰略,緊追不捨,非把他最後一道防線徹底打垮不可,因為不徹底打垮這最後一道防線,接下來的那步棋,就無法奏效。
玉貝勒威武神勇,可以說是從不知道什麼叫怕,可是這當兒,只雍郡王的這句話,只這句話裡的五個字“是不是當真”,他硬是連回答的勇氣都沒有,一點兒都沒有,只因為,他根本不是當真。
他不是當真,怎奈這話他說不出口,剎時間臉色變得好難看,猛地往起一站,轉身就要走。雍郡王知道,那最後的一道防線,已經是徹底打垮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怎麼會放玉貝勒走?隔桌探掌,一把抓住了玉貝勒:“玉翎,你這是——”
玉貝勒三不管,沉腕就是一掙,雍郡王是個練家子,手底下也相當不錯。可是哪抓得住號稱“神勇威武”的玉貝勒?
玉貝勒一下掙脫,就勢轉身,可卻結結實實撞著了原本站在一旁,如今不知道何時已到了眼前的年羹堯,砰然一聲,兩個人的身軀都晃了晃。
疼是不會疼,可是玉貝勒他不免急惱而火,當即雙眉一挑,臉上變色:“你們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年羹堯道:“貝勒爺千萬別誤會,四爺純是一番好意。”
玉貝勒道:“好意——”
雍郡王站了起來,正色道:“玉翎,我只是想幫你的忙。”
玉貝勒冷笑道:“幫我忙?你能幫我什麼忙?”
雍郡王截口道:“我能讓她胡鳳樓乖乖進你傅家門兒,你信不信?”
玉貝勒為之一怔:“什麼,你能讓鳳樓——”
“你已經聽清楚了,我只問你信不信?”
“我——你有什麼法子?”
“不要問,那是我的事,只答我問話,你信不信?”
玉貝勒雙眉一揚,毅然道:“我沒法相信,只因為她是胡鳳樓,不是別的女子。”
雍郡王道:“我知道她是胡鳳樓,我說的也就是她胡鳳樓,別的女人你愛麼?值得你這樣麼?咱們這樣,賭上一賭,我當著你的面拍胸脯,話也出自我允恢之口,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擔保讓胡鳳樓乖乖進你傅家的門兒,只問你,事成之後,你怎麼謝我?”
玉貝勒道:“你說?”
玉貝勒他根本就沒多想,事實上這時候他也不會多想,姑娘胡鳳樓進他傅家門兒,這本是他夢寐以求的,在他自己沒有把握的情形下,事只能成,要他怎麼謝他都願意,既是如此,他還會多想麼?
雍郡王眼見已把這位威武種勇玉貝勒乖乖釣住了,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這可是你要我說的?”玉貝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