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兩個方面,事情幹得不少,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可能過多地效仿楓樹林——要知道,我們壓根兒不能裝得像我的姐夫瑟克林先生那麼富有。話又說回來,我決定要給簡·菲爾費克斯以幫助。毫無疑問,我要經常把她接到我們家裡來,隨時隨地都要將她引薦給別人,要舉辦一些音樂會讓她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還要隨時給她謀份職業。甭說,我的朋友遍天下,用不了多久就會給她搞到稱心如意的差使。要是我姐姐和姐夫拜訪我們,我會專門給他們引薦。我相信,他們會對她產生好感的當他們彼此熟悉以後,她就不會畏首畏尾了。要知道,我姐夫和姐姐倆人都特別隨和%親熱。說實話,如果他們到我們這兒來,我會把她請過來的我們出去旅遊時,或許還可以在有篷馬車裡給她讓個座位。”
1-引自英國詩人托馬斯·格雷(1776-1771)的著名長詩《墓園輓歌》。
“可愛的簡·菲爾費克斯!”愛瑪尋思著,‘你受這種懲罰是不公的。也許在狄克遜這件事上你做得不對,但是你不該受這種委屈啊!竟然要讓埃爾頓太太關心和照料!!口口聲聲稱簡·菲爾費克斯,簡·菲爾費克斯!“上帝啊!千萬不要讓我覺得她居然也稱我為愛瑪·伍德豪斯!然而,我以我的名義保證,這個女人嘴太貧了!”
愛瑪不想再聽那種炫耀——不想再聽那種只對她一個人嘮叨的——那種令人心煩的用“親愛的伍德豪斯小姐”裝飾的花言巧語了。後來,埃爾頓太太漸漸跟她疏遠了,她這才能夠安靜下來——沒有必要做埃爾頓太太的知心朋友,也無須在埃爾頓太太的教導下去給簡·菲爾費克斯幫什麼忙,而僅是像一般人那樣,簡單打聽一下有關簡·菲爾費克斯小姐的所思所感。她饒有興趣地在一旁觀望著。貝茨小姐對於埃爾頓太太關心和愛護簡打心眼裡感激她。埃爾頓太太是她所敬仰的人——世上最親切、最令人滿意的女人——不但自己學富五車,而且禮賢下士。埃爾頓太太本來就想讓人家把她當那種人看待。惟一令愛瑪覺得驚訝的是,簡·菲爾費克斯竟然接受了她的幫助,而且似乎跟埃爾頓太太挺談得來。愛瑪聽說,簡和埃爾頓夫婦一塊兒漫步,和他們坐在一塊兒,並陪著他們共度了一整天!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對於菲爾費克斯小姐的自尊心和判斷力來說,她竟能夠接受埃爾頓夫婦提供的幫助和關心,愛瑪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她真令人不可思議,真像個迷,”她說,“非得留在這裡,一個月又一個月地吃盡了苦頭!可現在呢,卻又得忍受埃爾頓太太的友誼所帶來的痛苦,聽她那空洞乏味的嘮叨,而不是跟那些真正關心和愛護她的朋友們在一起。”
簡·菲爾費克斯原本在海伯利只住三個月;坎貝爾一家去愛爾蘭也只呆三個月。可是如今,坎貝爾夫婦已經答應女兒在那裡起碼呆到施洗約翰節1,而且一連寫了好幾封信催她去她們那裡。根據貝茨小姐所說——都是從她那裡知道的——狄克遜太太的信情真意切。只要簡·菲爾費克斯答應去,可以派僕人和馬車來接她,還可以安排一些朋友照顧,路途上不會受什麼苦!不過,簡還是婉言謝絕了。
“她沒有答應狄克遜太太,肯定有什麼原因,而且肯定有某種更深的原因,”愛瑪最終這麼認為,“她可能為自己的過錯作懺悔,要麼是她本人所致的,要麼是坎貝爾夫婦所致的。她憂心忡忡,謹小慎微,有時態度非常堅決。她不能去狄克遜太太家。肯定是誰命令她這麼做的。話又說回來,她又為什麼答應跟埃爾頓一家在一起呢?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能夠知道她對埃爾頓太太的看法的人寥寥無幾。當她跟他們說出自己心中的困惑時,威斯頓太太一個勁兒替簡辯論。
“我們不能以為她在埃爾頓夫婦家玩得多麼開心——我親愛的愛瑪——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比呆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