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嘛。雖說她姨媽人挺不錯,但是經常跟她在一起,會令人百無聊賴的。對於菲爾費克斯小姐去那個地方,我們沒有必要指責她庸俗不堪。首先,我們必須想一想她為什麼要去。”
1施洗約翰節…六月二十四日,英國四個結賬日之一。
“威斯頓太太,你說得非常中肯,”奈特利先生殷勤地說,“菲爾費克斯小姐與我們當中的每個人都一樣,是能夠看得清埃爾頓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假如她能夠自己選擇伴侶,肯定不會看中她的。不過,”這時,他狡黠地瞅了瞅愛瑪,並笑著說,“別的人不關心她,她只得挑選埃爾頓太太做伴了啊。”
此時此刻,愛瑪覺得威斯頓太太向她瞅了一眼。他那番情深意切的話語似乎觸及了她。她的臉色有些微紅,馬上說道%“我卻覺得,埃爾頓太太的關心,與其說會令菲爾費克斯小姐開心,倒不如說會令她討厭。我覺得,埃爾頓太太的宴請一定不會有多大吸引力。”
“菲爾費克斯小姐的姨媽迫不及待地想要替她答應埃爾頓太太的邀請,”威斯頓太太說,“要是她在這個問題上的想法不符合本意,我是不會覺得奇怪的。不幸的貝茨小姐也許會逼迫和督促她的外甥女看起來更親近,即使她很有主見,也不願意這麼做。其實,她也想多少換一換環境。”
她們二人都迫切地想繼續聽他的話,他停了幾分鐘以後,說道:“還有一點是值得思考的——在菲爾費克斯小姐面前,埃爾頓太太說的是一套,背地裡談起她時講的又是一套。我們都明白‘他!或’她!同‘您!這個詞是不同的,這些是講話時使用率最高的。我們都認為,在日常談話中,不光是正常的禮節,還有其他的東西在發揮作用——一些存在很久的東西。我們絕對不要將一個鐘頭前的那些使人不開心的指責跟其他人講。我們有各自的接受問題的態度。還有,正常情況下,你可以說,埃爾頓太太畏懼和尊重菲爾費克斯小姐的過人的智慧和儀表;在她跟前埃爾頓太太會尊重她。以前,埃爾頓太太也許從來沒有碰到過像簡·菲爾費克斯這種女人——她再怎麼自以為是,也要承認自己是微不足道的,縱然心裡沒有這個想法,至少行動上要有所體現。”
“我知道,你非常喜歡簡·菲爾費克斯,”愛瑪說。這時,小亨利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那種驚慌不安而又複雜的心情讓她不知道該講些什麼為妙。
“對,”他回答說,“大家都知道我非常喜歡她。”
“可是,”愛瑪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趕緊插話說,但是馬上又不吭聲了——不管怎樣,還是立刻就聽到最糟糕的事——她又急忙地接著往下說:“可是,也許你本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你這麼過分地賞識她,將來你總會驚訝不已的。”這時,奈特利先生正急於系厚皮高統靴上面的鞋帶,由於挺費勁,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在他回答的時候,臉漲得通紅。
“哦!是嗎?可是,很遺憾,你的訊息太遲了。六個星期之前,柯爾先生就已經提醒我了。”
他不再繫鞋帶。愛瑪覺得威斯頓太太碰了碰她的腳,她本人也不曉得該有什麼樣的想法。稍過片刻,他繼續說道:“我敢發誓,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我追求菲爾費克斯小姐,我看她也不一定會同意——而且我保證,我永遠不會向她求婚。”
愛瑪覺得十分有趣,也碰了碰威斯頓太太的腳,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奈特利先生,你是位誠實的人。我替你說句公道話。”他好像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