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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做不認識一般的連滾帶爬扶著牆站起身來;舉步踉蹌腳步混亂地從旁擦身而過,往著廁所疾步而去。

匆匆推開門轉身就落上了鎖,背抵在門上仍舊是驚魂未定。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會在這兒?

腦中被這兩個問題飛速的霸佔著,手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我不能害怕,至少不能在此時此地害怕,我這麼的不斷的告訴著自己。

十指交叉緊握努力平靜著,然而老天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後背猛然而來的撞擊令我瞬間撲倒在地。

“啊……救……”看著如修羅使者般降臨的李冠華,大聲的呼救被掩於自己的指間。

我捂著嘴,儘可能的不去看他,但縈繞的死亡氣息讓我哆嗦地癱坐在地上一直往後退著。耳邊慢慢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抬頭晃眼瞟去時他的手邊已經多出了一把發著冷寒氣息的小刀,轉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牆,再看了看半掩的門。

一咬牙奮起身來勾著身子往外衝,卻被他輕而易舉地狠踢小腿再次跌回地面。

疼,我扭曲著五官按著被踢處,那毫不留情的一腳怕死踢出了淤血。

李冠華緩緩蹲下身來,拿著薄薄的刀片來回的刮在我臉上,問道,“是誰讓你跟蹤我的。”說著又將刀尖移向脖子處,“醫院裡、超市,還有現在……”

刀子近了一點,我感覺到了痛楚,應是刺破了面板;原來那天在超市他也看到我了,那麼所以連著幾次的偶然相遇竟讓多疑的他誤會了我。

於是我趕緊搖頭擺手,“沒、沒有……我……我那些都是意外,我……沒有跟蹤你,請你相信我、相信我……求你!”

或許還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又或者他不會隨便惹事兒,一線生機應該會有,我乞求著他哪怕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然而。

“啊……求求你!”我驚慌大叫起來,只因不斷逼近的手和已經放平的刀鋒,顯然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如果他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就不可能多年平安無事。他的左手已經環著將我的脖子掉了起來,右手的小刀已經比劃在了一側大動脈上。

“崔想蓉,崔、崔想蓉……”因我的話他的動作放緩,也不知害怕還是說絕望,瑩瑩淚珠從眼角溢位,“崔想蓉是我媽。”

刀尖的寒氣瞬間撤離,但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開我的脖子,時間仿若被凍結空氣被抽空,我屏息等待接下來的審判。

我說過他是多疑的,所以半晌後他只在我耳邊落下“撒謊!”二字之後就將手裡的刀毫不含糊的高高舉起,想要重重插入,鐵了心要將我一刀斃命,相較之前他的怒氣更盛了。

“我姓蘇,叫麥寧,我媽說……說名字取自那一片寧靜的麥田。還有,還有……十年前你在b鎮殺了一個女人,叫白晨芳記得嗎?當時有兩個目擊證人,一個是白晨芳的兒子,而另一個就是我……是我媽,崔想蓉以死相逼求著我幫你的,所以當年那個在法庭上為你翻供的人就是我!是我!蘇麥寧!”說到最後,我竟激動的嘶吼了起來。

李冠華被我的話嚇得連連後退,同樣跌坐在了地上,被他刻意掩蓋的那張臉我瞧不出是什麼神情,但原本狠厲的眼神剎那化作了溫情,目光落在被他親手劃出的傷口上時,竟忍不住將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撫摸。

我抬手捂住痛處故意偏頭看向地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或者應該說什麼。

他亦嘗試多次開口,卻也是終不得果。

“蘇麥寧!蘇麥寧……”徐司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由遠及近。

我看向瞬間又變得陰毒的他,想起白晨芳想起他莫名出現在此處的各種可能,立馬站起身來展臂擋在他面前,“不要動他,不許你動他。”我的警告不知他能否明白,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