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股從容淡定、風輕雲淡卻是無人能夠模仿的,這就是大周嫡皇子的風華氣度。
當虞子期提著長裙,狼狽的扶著樹幹從楊樹後面站出來的那一刻,就正好看見騎在駿馬之上朝著她投來清冷目光的趙靖。
呵呵!這就是她的夫君,永遠都不肯多看她一眼的夫君!
“王爺好興致,怎麼會在大冷的冬天來到這種地方。”虞子期在趙靖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多年來一直盤旋在她心口的疑惑和不解,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釋。
原來,他心底深處早已透亮的跟個明鏡似的;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將他認為成是那個永遠都窩在丹房裡不諳世事的閒散王爺罷了!
趙靖冷眼看著虞子期臉上悽慘的笑容,那個往日裡總是將自己打扮的出塵出彩的女人,此刻卻是一身的髒亂,可就算是這樣,那雙眼睛裡的野性和狠厲之色依然不減。
“王妃的興致也很高,出現在這裡。”趙靖依然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一對夫妻,本是這世間最親密可信之人;可眼前這兩人,卻都是薄涼的看著對方,誰也無法在彼此的身上感受到一丁點的溫度。
虞子期深吸一口氣,艱難的扶著樹幹勉強支撐著自己站直腰板,她絕對不允許在這個男人面前脆弱一分,這已經是她最後的驕傲。
“趙靖,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以前,我恨你的不思上進,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你比司馬媚還要招人嫉恨,你是故意的,故意娶我,故意傷害我,故意將我放在像冰一樣冷的王府裡,故意踐踏我的一切,對不對?!”明明是在憎惡一個人,可是,虞子期眼眶中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一切事實的真相擺在眼前的時候,她才恍然覺悟,原來這世上傷害她最深的人不是司馬媚,更不是當初躥搗著她離開趙禮的姨娘們,而是他,是趙靖。
趙靖看著虞子期臉上的淚水,神色平靜極了;冬天的空氣,總是帶著一股發黴潮溼的氣味兒,尤其是在這種林子裡,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兒更重了些,這讓向來喜歡潔淨的他有些不喜;可現在,他就算是再不喜,也一點也不想要離開這裡,因為就在今天,多年來一直纏繞著他們彼此的命運,終於要解開了。
他等了那麼久,掙扎了那麼久……終於……
趙靖忍不住抬起頭看著很高很高的碧空,靜靜地看著光禿禿的樹枝在冷風中微微顫抖的樣子,平靜的樣子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深處,很久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虞子期,你恨我,這是我知道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同樣也記恨著你;這麼多年,一直……一直……。”
虞子期還是第一次從趙靖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那個在封地與她生活了數年之久的丈夫,一年也不過只能見幾面的丈夫,就算是見了面連話都不肯跟她多說幾句的丈夫;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這樣的話。
“當年,本王是喜歡你的,喜歡到跑去母后面前提起你,可是你呢?是怎樣回報本王的?”明明是在敘說著這麼多年的怨憤,可是趙靖卻是依然神色淡然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沒有減去一分,可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卻是聚焦了一簇冰冷的幽光:“皇家的皇子,豈是你這種女人能夠玩弄的?既然你敢玩,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本王,是斷不會容下你的!對付像你這種人,殺伐之策並非上上之策,一點一點的磨掉你的稜角,祛除你的光華,看著一朵盛開豔麗的牡丹花片片凋零枯萎,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其他男子……”虞子期扶著樹幹的手猛地收緊,一雙駭然的眼瞳中帶著瘋狂。
看著虞子期眼底的瘋狂,趙靖只是垂眸一笑,似乎天地間最讓一個丈夫不堪忍受的一切都在這一笑間什麼都散了。
趙靖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