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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封號?她還需要什麼封號呢?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清疏的眉眼,已是魂不守舍,恍若夢境——朝思暮想的人,清疏容顏就在眼前。恍惚如夢,生怕是夢。她終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少年清疏的眉睫。才能確定,這不是夢。不是夢啊!

在碰到他眉心的一瞬,她忍不住顫慄,從手指尖傳來的是真實的徹骨的幸福。

清疏……她低低道——

清疏?依然是少年容顏的男子微微一笑,抬手捉住她停在他眉心的手指,放到唇邊,在她指間上烙下輕輕一吻。他說,若你喜歡,說封為清疏吧……

他的眉心,手指,唇,都是冷的,冰涼。然而她卻覺得溫暖——從心裡。

那是他唯一的,僅此一次的溫柔,卻讓她刻骨銘心,至死不忘。

之後他再也沒來過,就算她已經是他的妃,只是每次偶爾看到她的時候那般淡淡的或者笑笑,或者不笑——一視同仁的。

就給我這個名字吧,清疏,你的清疏,用一個名字來紀念著你。她只有用一個名字清疏,他的眉眼清疏,來代替著無望的等待。

她在這深宮裡,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做她的王妃清疏,也是他的王妃清疏。行為端儀,堪以母儀天下。

只是宮闕里,再繁花似錦,再綠意盈盈,看在她的眼裡,都是失了顏色的。只因明朗笑著,清疏精緻的少年早也是咫尺天涯。

她知道是不可強求的,他和她之間,有,國仇家恨,橫亙著。是雙面的刃,如哽——在喉,芒刺——在背。她只能愛他,恨不了他。

但是,會寂寞,會無望,會——很難過很難過……

她只能以清疏之名,這樣無望無期的苦苦等待,卻無法怨恨他。

琴音停而又起,起而又止,時急時緩,沒輕沒重,不成曲不成調,卻是擾人心亂,似人千頭百緒,無從理起。

她不由得嗔怒,呵令著讓人把強琴之人來上來。

反而嚇了一邊的宮女一跳,她,王妃清疏,向來都是溫各而寬容的,鮮少動怒——為他。眾人神色間不由得為強琴之人隱隱擔心。

那個強琴的人卻很快被帶了上來,卻是絲毫不知禮數般,不等到吩咐,就也冒然開口,“有什麼事呀?”

清朗朗的聲音卻陡然間嚇了她一跳,不由得把本來已是投到窗外的眼光收回來,落到眼前之人身上來。

見她回頭,強琴之人就先笑了,連周圍的宮女侍衛都來不及提醒,就已經突然地開口:“王妃長得好漂亮!”

周圍眾人不由得大驚,幾乎就想要動手摛下人來。清疏卻忍不往微微笑了。一等十數年,等到的竟是這麼個毫不相干的人來說這樣的話。

“你是?”她溫和地擺手止住想要動手的眾人。

“無念。”抱琴的人也笑了,笑得同樣清朗朗的。又道。“人無念,琴無想。無念無想。”

“無念無想?”無念無想麼?(霸氣 書庫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無念無想

“無念無想。“抱琴的男子歡歡地笑,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清伶伶地抱著琴,一邊把稍稍滑下去的琴重新摟了摟,朗朗肯定地答她。

說是男子早些,可也不是個孩子了。他雖然身量撥高,體形卻還是少年的細瘦,抱著那琴,襯得整個人孤零零般。面目並不出眾,看似平靜沉穩地,偏偏言笑又是那般孩子似的飛揚無拘。

這笑容,自然比不得他的精緻楚楚,可是很乾淨,乾淨得讓人幾乎——無念無想。

有一種正介於孩子和男子之間無邪的邪氣,洋溢其間。只能算是個大孩子。

“無念?”她笑笑,作罷。應該正是他的年紀,只是那人之後再沒這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