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碌而充實的一年。他在朝堂之上,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和擔當,為朝廷分憂解難;在文化領域,又為《四庫全書》的編纂貢獻著自己的力量,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時間到了乾隆四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這天,只見早朝後劉墉回到家中哭喪著臉並悲慼地說道:“劉安,太后……太后於昨日駕崩了。”他聲音顫抖,話語裡透著難以抑制的悲痛。我手中的花瓶“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大腦瞬間空白,只覺悲意從心底湧起,眼眶頓時溼潤。
太后,那是何等慈祥之人,她的懿德在宮中宮外傳頌。乾隆帝的孝順更是人盡皆知,太后的存在,宛如宮中的定海神針,又是劉墉的乾孃,也是我和勤格格穿針引線之人。如今,這訊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人難以接受。
我們不敢耽擱,急忙進宮。一路上,京城的百姓也都聽聞了噩耗,街頭巷尾瀰漫著悲傷的氣息。人們低聲議論,面上皆是哀容。
踏入宮中,往日的威嚴與莊重此刻被沉重的哀傷所籠罩。宮人們身著素服,神色悲慼,腳步匆匆。我們來到乾隆帝所在之處,只見他面容憔悴,雙眼紅腫,平日的英氣被無盡的悲痛掩蓋。身為臣子,我們只能伏地叩拜,以表哀悼。
守孝的日子裡,宮中一片寂靜,唯有低沉的誦經聲。我和劉墉身著孝服,日夜陪伴在靈柩旁。每一次望向那肅穆的靈柩,心中的悲痛便如潮水般湧來。
乾隆帝更是數日未眠,他的哀傷感染著每一個人。我們陪著他,默默承受著這份悲痛,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時間彷彿都變得緩慢。
送葬的那天,京城萬人空巷。百姓們自發地聚集在街道兩旁,身著素衣,目送太后的靈柩遠去。長長的送葬隊伍,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盡頭。紙錢漫天飛舞,如雪花般飄落。
我和劉墉跟隨著乾隆帝,一步一步,緩緩前行。沉重的步伐,承載著無盡的哀傷。一路上,哭聲不斷,那是百姓對太后的不捨,也是我們對這位慈祥長輩的深切緬懷。
太后葬禮結束後,我和劉墉回到家中,卻沉浸悲痛的氛圍中無法自拔。太后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眼前,而這宮中的一場鉅變,也讓我對世事無常有了更深的感觸 。
失去太后的悲傷還沒有完全過去。在江蘇學政負責江南各地鄉試正考官的內閣學士劉墉,又辦了一個讓人詬病大案,而這個案子又給劉墉在文人雅士之中的名聲增添了不少汙點。
事情的緣由是由《一柱樓詩集》案子引起的。案件起因:東臺縣監生蔡嘉樹因與徐懷祖之子徐食田的財產糾紛,欲報復徐食田,便首告徐家藏有徐述夔所著的禁書《一柱樓詩》,稱其中“明朝期振翮,一舉去清都”等詩句為“非常悖逆之詞”,將徐食田告到東臺縣大堂。
東臺縣縣衙大堂上氣氛緊張壓抑,監生蔡嘉樹一臉得意的站在大堂之上,高聲叫嚷:“太爺,他家藏有大逆不道之書!就是那已死徐述夔的《一柱樓詩集》裡面有“明朝期振翮,一舉去清都”的悖逆詩句,那分明就是反詩!”
一旁的徐食田聽後一臉恐慌,急切的辯解:“青天大老爺,冤枉啊!這不過是尋常土地糾紛,怎麼扯到反詩上來了!”
東臺知縣坐在堂上,眉頭緊皺,面露難色,最終還是下令:“什麼?你們徐家竟有這等事?來人,先將徐公子暫押,快把那詩集呈上來!”
徐食田被押走時,仍在大喊“冤枉”,可這大堂之上,他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
與此同時,徐懷祖正在自家書房伏案讀書。書房裡,墨香縈繞,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本是寧靜的一方天地。突然,管家神色慌張,聲音顫抖地衝了進來:“老爺,大事不好!少爺他……他因土地糾紛被縣衙扣押,還牽扯出老太爺的一本什麼《一柱樓詩集》,說是有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