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不明白身後是什麼東西,也不敢硬擋,身影一晃,直上直下地飛起十餘丈高。
一道道烏光從她腳下飛了過去,竄入了山谷之中,卻是紛紛炸裂,化作一團團黃霧,四散飄揚,散發出一股股刺鼻的辛辣味道。
“這是……毒丹?”
玉羅剎怪叫一聲,袍袖一揮,“轟”的一聲,身周出現了一片火海,把黃霧紛紛驅散燒融。
刺鼻的味道頓時向著四周飛卷而去。
山谷中的一眾妖獸、毒蟲聞到這股刺鼻的味道,卻是一個個狂吼亂叫,雙目通紅,瞬間發起了狂來,緊跟著,這些妖獸毒蟲竟然不去吞噬帝流漿,反而張牙舞爪地撲向了四周的一名名修士。
這一下,天師府、神兵門的一眾凝氣期弟子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紛紛祭出法器,騰空而起,不敢再停留在山峰之上,身上靈光閃爍,祭出各種各樣的護身寶物。
萬長河剛剛斬殺了三隻紫紋飛蠍中的一隻,轉眼間,又有兩條雞冠妖蟒撲了過來。
想要脫身去追那隻白毛巨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師府的灰袍老者看到玉鼎被奪,雙目盡赤,揮動開山巨斧撲到了冥月寒泉上空,舞出一片雪亮的斧影,衝著殺人藤一陣狂轟亂斬。
一連串沉悶的巨響聲中,灰袍老者風捲殘雲一般斬斷了十幾條妖藤,搶回了玉鼎,放眼一看,玉鼎之中的帝流漿,竟然潑灑出了大半。
突然,幾聲慘叫從天師府弟子方向傳來。
灰袍老者顧不得心痛帝流漿潑灑,掉頭撲向了眾弟子。
大手一揚,開山巨斧呼嘯著飛出,把一條正在攻擊天師府弟子的千足蜈蚣斬成了兩斷。
緊跟著,袍袖一揚,銀光閃過,一艘銀月飛舟盤旋飛舞著化作十餘丈長,橫亙在了天師府眾弟子面前。
“走!”
灰袍老者衝著眾弟子吩咐道,身影一晃,當先落在了飛舟之上。
帝流漿再重要,也比不過幾名弟子的性命重要。
天師府眾弟子紛紛縱身躍上飛舟,而就這片刻之間,已有四名弟子被毒蟲咬傷。
玉羅剎有心追入霧海,從兩隻靈猿手中奪回玉瓶,身後的神兵門弟子卻突然一個個失聲驚叫,回頭一望,方才逃走的那隻八足蜥蜴竟然從霧海之中又掉頭殺了回來,目標正是神兵門弟子。
看到此幕,玉羅剎暗自輕嘆一聲,心隨意動,銀槍破空而起,呼嘯著化作十餘丈長,狠狠刺向了八足蜥蜴醜陋的三角腦袋,袍袖向後一甩,身周飛舞的滾滾赤焰化作一條火焰巨龍,張牙舞爪地撲向八足蜥蜴。
天降帝流漿的時間往往不足一個時辰,如今已是過去了大半,而這山谷中此刻卻衝進了來十餘隻實力強悍的妖獸毒蟲,尤其是這隻六階的八足蜥蜴和殺人藤,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擊殺,面對這些實力強悍的兇獸,別說是凝氣期弟子,就連三名金丹修士都有丟命的可能,何況,方才搶走帝流漿那個傢伙,還丟了一把毒丹進來,刺激的一眾妖獸兇性大方。
遠處,還有更多的妖獸毒蟲衝著山谷撲來,多待在這裡一刻,就會多上幾分危險。
想到此處,輕嘆一聲,袍袖一抖,祭出了一輛銀光燦燦的四方飛車,飛車的前方,兩頭栩栩如生的傀儡飛虎雙翼一扇,展開了丈許長的銀翼。
“先離開這裡再說!”
袍袖一揮,狂風飛過,捲起幾名神兵門弟子的身影沖天而起,縱身落在了飛車之中。
揚手擊出幾道法決,飛車頓時衝著西北方向而去,冷玉兒等人修築的那座引靈大陣,正是在這個方向。
玉羅剎目中閃過一縷寒芒,打定了主意,要搶了冷玉兒等人收集的帝流漿,然後再去搶回自己的那一份。
心隨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