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八足蜥蜴纏鬥的銀槍一閃而回。
八足蜥蜴憤怒地撲上前來,卻看到飛車呼嘯著衝入雲端,而另一側,萬長河一手提著斷了一條大腿的王嶽,一手提著渾身青紫面容浮腫的萬鵬,同樣是御風而去,想追也追不上,左右觀望,猶豫了片刻,卻是長尾一擺,縱身撲向了山谷正中,嘴巴一張,一股狂風捲過,絲絲縷縷的金色靈漿頓時衝其大嘴之中飛去。
另一個方向,天師府灰袍老者同樣是駕馭著銀月飛舟急匆匆離開。
比起玉羅剎和萬長河,他還算是幸運,總算保留了一少半的帝流漿,山谷已被妖獸毒蟲佔領,再留在這裡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半路殺出的那名神秘人士,他根本懶得去想對方是誰,能夠駕馭兩隻中階妖獸的主,誰知道是什麼樣的厲害角色?何況,對方又沒有搶他的玉鼎。
三百里外,引靈大陣的上空,同樣有三隻雪白的玉瓶在盤旋飛舞著收集從天而降的帝流漿。
突然,那名鶴髮童顏的嚴姓老者面色一變,高高躍起,一把抓住了其中的一隻玉瓶,駕起一道遁光,撲入了霧海之中。
“嚴前輩,你這是……”
冷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這引靈大陣的材料有一半都是嚴姓老者提供,此人竟然說走就走,連大陣都不要了。
“不好,是玉羅剎!”
青衣婦人雪姨同樣是面色大變,伸手衝著另一隻玉瓶一抓,把其捉在掌心,袍袖一揮,駕起一陣狂風,捲起自己和冷玉兒的身影就走。
冷玉兒卻是伸手衝著最後一隻玉瓶一抓,把其奪了過來,高聲叫道:“玉羅剎,這座引靈大陣還可以供你收集一些帝流漿,就算老子送你的寶貝!”
這道聲音竟然粗獷如男子,別說是隔著二三百里之遠的玉羅剎,就連這座山頭之上的其它幾名凝氣期修士,也聽不出這是女子的聲音。
正在幫忙驅動引靈大陣運轉以及防禦毒蟲妖獸攻擊的二十餘名凝氣期修士,聽到這一聲吼,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衝入了霧海之中。
至於那些跟著毒真人使壞驅蟲的修士,同樣是紛紛掉頭而逃。
毒真人同樣不例外,暗叫倒黴,他雖渾身是毒,奈何根本近身不了玉羅剎!
待到玉羅剎追到那座山峰之上,眾人早已逃得一乾二淨,玉羅剎猶豫了片刻,還真的按著冷玉兒所說,祭出了一隻玉瓶,收集起了帝流漿。
雖說從天而降的帝流漿已經是越來越少,瀕臨結束,能得一些就得一些,總好過什麼都得不到,她也不敢保證去追擊冷玉兒就一定能夠奪來帝流漿。
何況,幾名神兵門弟子中有三人被毒蟲噴出的毒液所傷,這座山峰之上還算安全,正好趁機醫治。幸虧幾名神兵門弟子都有戰甲護身,並沒有被毒蟲妖獸咬掉臂膀大腿。
而在霧海深處,柳長生從一處隱蔽的山洞中走出,左右觀望了一下,隨手把一隻玉瓶一隻玉葫丟到了附近的沼澤泥潭之中,隨後嘿嘿一笑,駕馭銀梭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玉瓶、玉葫自然是萬長河和玉羅剎二人手中之物,帝流漿,已經被柳長生倒進了自己的儲物器皿之中,兩隻靈猿,自然也被他收進了靈獸環,雖說這一對貪婪的傢伙偷喝了不少帝流漿,卻總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此時,幾十名修士在四處亂逃,誰知道哪一個才是奪走帝流漿的真兇,神兵門、瀚海宮、天師府的名頭再響,又能怎樣?
原本制定了多套計劃,沒想到最終卻是如此順利,帝流漿竟然會引來一隻六階的八足蜥蜴和殺人藤,而且毒真人等人的手段也不簡單,同樣引來了不少實力強大的妖獸、毒蟲,否則的話,即使把自己手中的毒蟲猛獸全部放出去,也未必會這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