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個小丫頭倒知道得很多嘛!”我摸摸她的腦袋,問:“叫什麼名兒?幾歲了?”
那小丫鬟臉一紅,輕道:“奴婢如花,今年十二。”
想想我印象中周星馳電影裡的如花。
我撲倒。
一路之上。
我:“溫姐姐,你會什麼?”
如花:“我家小姐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會女紅。”
溫美人:“如花!”
我:“呵呵,溫姐姐真是多才多藝啊!不知姐姐今後有何打算?”
溫美人:“自然是以身相許跟著夫人您了。”
我:“不敢當不敢當,溫姐姐還是實話實說吧,譬如說給姐姐找戶好人傢什麼的,這點小事冰冰還是能做到的。”
溫美人:“我不嫁人。”
呃……這也是個受過傷的女人吧,否則哪兒來這麼死寂的語氣?
我瞅了瞅她,道:“姐姐這般人物,跟著冰冰做丫鬟,怕是折煞了冰冰……”
溫美人停下腳步,凝視著我道:“我有足夠的銀子,開個花樓。”
啊啊啊!正中下懷啊!
觀音姐姐,這不算逼良為娼吧?不算吧?她本來就是……那啥……對吧?
溫美人不肯隨我回去住,非要自己住客棧。
她很爽快地將從弄月樓攜帶出來的大量名喚私房錢的金銀財寶交給了金剛請他去當鋪換成票子,自己身上只留了幾塊碎銀子,然後帶著如花住客棧。
我們十分風雅地相約明日黃昏泛舟西湖。
我並沒有立即帶金剛去當鋪,我與他很快回到宅子中。
我將那包袱倒在床上,好麼,連銀製的酒壺筷子牙籤蚊帳鉤都搜刮來了。
問道:“金剛,你估估這些東西能值多少票子?”
金剛數了數,加加減減最後說:“加上那些首飾,若是死當,最多兩萬兩白銀。”
我看著那些做工粗糙的銀簪,和形狀難看的金銀裸子,想了想,道:“我們倆窮一晚之力,合計合計,我想把這些變成更多的雪花銀。”
金剛驚愕地將嘴張成O字形。
我將碎金子與碎銀子分開,讓金剛將那些東西拍成薄薄的金屬片,然後操起了剪刀對著那金屬片奸笑著:“看老孃將你們整治好了換票子!”
天矇矇亮的時候,紅著眼的我已將所有隨散的金裸子銀裸子和那些換不了幾個錢的銀器變成了精緻的金銀首飾。
這手藝是在妙意飾品鋪裡看老師傅做花簪子時琢磨出來的。
當時我不知道去哪裡找可以將金子銀子變成金屬片的機器,以前做金葉子還是跑到首飾店花銀子央求師傅打成葉子我自個兒在上頭雕龍畫鳳繪草刻木。
如今,俺們有了金剛!
清晨,我洗去面上的淡妝,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素服,將自己打扮成個小丫頭,帶著換下黃衫的金剛抱著首飾匣子出了門,敲響了某家首飾鋪子的大門。
掌櫃的睡眼迷濛,一看到我手中推銷的飾品,倆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
“這全是俺家……夫人的……所有首飾……”我抽泣著哭道:“這些全是老爺生前……訂做的……路過這裡……小少爺病了……俺家夫人就想換些錢給少爺買藥……可是當鋪的掌櫃非說……5555555555……”
我斷斷續續地編故事:“掌櫃的你評評理,他們欺負俺老實人……555555555……老爺啊……”
於是單單首飾就換了五萬兩雪花銀。
我點頭哈腰千恩萬謝,末了還不忘買很講義氣地將頭上的金銀珠花拔下來送給“好心滴掌櫃”。
接過銀票的金剛瞧傻了眼,然後一臉崇拜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