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玉佩啦、鐲子啦、水晶石子全進了當鋪,經過金剛同志的一番專業滴討價還價,以死當換得了一萬兩九千四百兩雪花銀。
“金剛,你在金錢幫到底是做什麼的?”
“回夫人,小人……金剛是跟著伺候少爺的。”
“真是……浪費……哪天混不下去記得來找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掙錢如流水一般。”
金剛囧。
黃昏時分,我與溫大美人泛舟西湖上。
金剛在岸上守著沒有跟來。
我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裝有兩萬兩銀票的信封交給了溫美人。
溫美人大喜過望,她說這些票子足夠她開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青樓。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已經習慣了燈紅酒綠往來迎送的日子。
她身在弄月樓十五年,最大的願望是有一日能由媳婦熬成婆,她相信自己比住何人都適合做嬤嬤。
“若姐姐攢夠了錢,能不能去揚州開個館子?”我充滿希望地凝視著溫美人的臉,“冰冰喜歡揚州,聽說揚州出美人……”
溫美人臉上的惴惴不安變成了錯愕。
我努力將臉上的希望變成渴望。
於是她的錯愕變成了堅決:“好”
我伸手入懷,掏了半天掏出一個油紙包。
如花好奇地探首:“那是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油紙包,再拆開裡頭的油紙包,再拆開最後的紅布包,取出那剛換得的銀票,數來數去,數去又數來,然後羞赧地道:“還差六百兩就五萬……呵呵……”
我將那鉅額銀票全數遞給溫美人,道:“我只有這些銀子可以幫忙,希望姐姐開一家全揚州最有名的館子。”
溫美人於是傻住了:“你我萍水相逢……”
“那也算有緣啦!”我笑呵呵地道:“可能還不是很夠,這樣吧!姐姐你記得要開在揚州城裡最熱鬧的大街上,冰冰一到那裡就可以找到!”
溫美人熱淚盈眶,緩緩下拜。
呃……表跪偶,偶那純粹是借花獻佛,不懷好意……
我急忙扶著她的雙肩跟著下拜,道:“這樣急著結拜?那冰冰就依了姐姐,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只盼來日去揚州小住,要勞煩姐姐招待了……”
“好!”她的雙手握住了我的,“不知妹妹如何稱呼?”
“小妹本姓葉,因某些不便啟齒的緣故暫時隱名叫冰冰,姐姐若不嫌棄,喚我聲冰妹就好。”
“好。
冰妹,我本姓溫,原……也沒什麼好名字,如今舍了碧月之名……”
“姐姐不如就叫溫柔,將來開個館子叫溫柔閣,豈不妙哉?”
溫美人大喜過望,再三謝過之後蠢蠢欲動想立刻奔揚州開閣逼良為娼。
我偷笑。
溫柔閣將是揚州城中最有名的青樓楚館,我這算不算投機取巧?
不過話說回來,要沒我窮一晚之功將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廢物利用”了,興許她那麼大的館子還開不成呢!
我們去玉器行買了一對可拼成八卦的水滴形玉佩,我操刀在上頭雕花刻月,正面寫著:“溫柔閣。”
白玉背面是倒著刻成的“溫柔閣…溫”。
黑玉背面是倒著刻成的“溫柔閣…葉”。
以此為表記,也以此為印。
溫柔滿面春風地在煙花依舊燦爛的四月,坐著豪華馬車,在我好心出錢僱傭的鏢師的保護之下,去了揚州。
她很堅持,將來溫柔閣若有盈利,對半分。
我目送著他,把玩著手中黑玉。
就如同這玉的顏色一般,我有計劃地成了溫柔閣的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