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突然指著對面山峰:"快看!"月光下的墨河水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河面漂著無數機關零件的殘骸,隱約組成了巨大的"非攻"二字。
陸墨淵握緊虎符的手微微發抖,那上面新出現的裂痕,正與老者臨終畫的鳳凰淚痕一模一樣。
墨隱垂落的鎖鏈還在懸崖邊晃盪,申墨陽突然甩出袖中飛爪扣住巖壁:"他左肩被雪姐的破甲箭洞穿,跑不遠!"眾人順著染血的冰稜追至斷崖底部,果然看見墨隱正用牙齒撕扯衣襟包紮傷口。
他殘缺的右手握著的青銅虎符突然發出蜂鳴,崖底三十六尊石獸竟同時轉動頭顱。
"是墨家十二連環陣!"周墨羽話音未落,石獸口中已噴出淬毒箭雨。
歐墨月旋身甩出水袖,天青綢帶瞬間展開成八卦陣圖,將暗器盡數兜住。
姬墨雪趁機拉滿鐵胎弓,三支鳴鏑箭帶著刺耳尖嘯破空而去,精準射斷墨隱藏身的枯樹椏。
"省省力氣吧。"墨隱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那個扭曲的黥印。
暗紅疤痕竟像活物般蠕動起來,化作數十條血線纏住最近的石獸:"當年受刑時,我把墨家禁術'血傀絲'種在傷口裡了!"
陸墨淵瞳孔驟縮,劍鋒突然轉向劃破自己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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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滴在虎符裂痕處的瞬間,空中盤旋的木鳶突然發出清越鳳鳴。
周墨羽會意地割破指尖,將血珠彈向木鳶眼睛——十二隻機關鳥霎時燃起青焰,俯衝時拖拽的火光竟在雪地上燒出完整的鳳凰圖騰。
"四象歸位!"魯墨山突然舉起雙臂,他腰間三道爪痕滲出金光,與空中火鳳形成微妙共鳴。
墨隱操縱的石獸突然僵在原地,那些血線在金光中寸寸斷裂。
申墨陽趁機甩出九節銅鞭纏住墨隱脖頸,歐墨月的水袖隨即裹住他殘缺的右手。
"你們根本不懂!"墨隱嘶吼著要咬舌,卻被姬墨雪用箭桿卡住牙關。
陸墨淵將染血的虎符按在他心口黥印上,青銅紋路與疤痕重疊的剎那,眾人聽見皮肉灼燒的滋滋聲。
那個代表背叛的印記竟像積雪遇陽般消融,露出下面真正的墨家玄鳥圖騰——只是羽翼殘缺不全。
周墨羽輕輕按住顫抖的陸墨淵:"他偷學的禁術反噬,自己把傳承印記毀了。"漫天風雪忽然靜止,墨隱周身騰起黑霧,面板開始出現龜裂。
申墨陽突然扯開他衣領,露出鎖骨下方暗青的逆鱗紋:"難怪能操縱血傀絲,這廝竟把越人巫術刻進血脈!"
"按墨規"姬墨雪話音未落,魯墨山突然掏出個青銅匣。
匣蓋開啟時,裡面十二枚骨籤自動飛起,在空中拼成"逐"字。
歐墨月嘆息著將墨隱的斷髮投入雪地,髮絲觸地即燃,在冰面上燒出永不消融的"非墨"二字。
墨隱突然瘋狂大笑,殘缺的右手猛地插入雪地。
整座山崖突然震動,他身下的凍土裂開漆黑縫隙。
陸墨淵卻搶先擲出木鳶,燃燒的機關鳥組成火網封住裂縫:"你的後手該不會是墨河底的陰兵俑吧?
可惜今晨漲潮時,我和墨羽往河裡倒了三車磁石粉。"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墨隱終於在嘶吼中化作青煙消散,只在雪地上留下焦黑的玄鳥輪廓。
申墨陽踢了踢殘跡笑道:"這下連轉世重修的機會都沒了。"眾人卻突然安靜——陸墨淵手中的虎符正與雪地焦痕共鳴,在空中投射出星圖般的立體輿圖。
"是墨家秘境!"魯墨山指著輿圖中旋轉的四象符號叫道。
周墨羽突然將峨眉刺交叉劃過虎符,濺起的火星竟點燃了輿圖中的朱雀方位。
眾人連忙效仿:姬墨雪的箭簇點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