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去!”
這袁村長腦袋不怎麼聰明,腿腳倒是挺快,不一會兒,就把他昨晚安排的那幾個老頭子召集到了坡上。
“小冷師父,人我都帶來了。”袁村長擦了把汗。
這時候,差不多該吃早飯了,坡下的村民散去了一大半。天空中,灰濛濛的雲層間隱現絲絲縷縷的陽光,撥開晨霧,給遠處的蒼山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影。
我看了看這幾個老頭子,急忙站了起來,“幾位阿伯,問你們個事兒。”
老頭們不會普通話,袁村長便做了翻譯,一問之下,紛紛搖頭,都說不知道。這些老頭一個個老眼昏花,耳朵也不怎麼好使,我擺了擺手,嘆了口氣,囑咐他們誰也不能說出去…
這時候,我心裡忽地一動,朝坡下望了一眼,拉起晨星,叫上袁村長,跟那些老頭兒一起下了坡。
來到坡下,我迅速掃了一眼那些村民,大聲道:“幾位老伯,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後面超度亡魂,還是由你們來抬貢品…”
老頭兒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我手一揮:“走吧,忙乎了一夜,大家先回去休息。”
走在路上,袁村長問:“小冷師父,你剛才葫蘆裡賣的什麼瓜?”
晨星‘噗哧’一笑,說:“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朝後面望了望,白了袁村長一眼,“那邪術師很可能就在坡下那些村民裡面,我是說給他聽的。”
“哦…我懂了。”袁村長大拇指一豎,“小冷師父真聰明,那還要不要超度亡魂?”
“要的,不然,那幾個人會變成孤魂野鬼,下午,你安排祭祀,入夜以後超度。”
師父告訴過我,一般超度亡魂的話,只要入夜就可以了。
袁村長硬讓我和晨星去他家裡吃飯,那是一個座落於村後的幽靜小院,籬笆牆上攀爬著許多藤蔓,都已經枯死了,一隻熟透的木瓜吊在院門口,在晨風中盪來盪去的。
院子裡十分整潔,成捆的木柴堆放的井井有序,一個衣著樸素的山妹子正‘呼啦呼啦’在掃地。袁村長介紹說,這是他的女兒袁小丫,去年他老婆去世了,現在家裡就他們父女兩個。
我點點頭,袁小丫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只見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很清秀,烏靈靈兩隻大眼睛。
“小丫,快去切點臘肉和臘腸,弄幾個菜,招呼客人。”
袁小丫放下掃把,一拐一拐的朝廚房走去,沒想到,她竟然身有殘疾,我暗暗一嘆,她如果打扮一下,絲毫不比城裡的姑娘差,晨星的臉上也露出惋惜的神色。
“唉,我家小丫本來挺好一孩子,學習也不錯,後來生了一場病,斷了學業,還落下個殘疾。”袁村長痛苦的搖了搖頭。
我鼻子有些發酸,忽然想到了陳阿旺,這兩個人都夠不幸的,不過,袁小丫比陳阿旺要幸福多了。
在屋裡坐著喝了一會兒茶,撲鼻一股香味兒透門而入,袁小丫端著菜走了進來。晨星急忙起身,從她手裡接過盤子。
“小妹坐我這兒。”晨星說。
袁小丫看了看晨星,又看了看我,臉上一紅,低著頭出去了。
袁村長‘呵呵’一笑:“山裡娃娃沒見過世面,怕生,來來來,吃菜,嚐嚐我家小丫做的釀豆腐。”
‘釀豆腐’是一種梅州特色小吃,把水豆腐挖空,填入瘦肉,然後用油煎。山村裡沒有時鮮豬肉,豆腐裡面填的是醃製以後的臘肉,似乎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好像是野蘑菇,吃的我差點把舌頭吞進去,太香了。
吃飽喝足,袁村長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房間。
“阿冷,今天不去袁靜花家了麼?”晨星問。
“不去了,我感覺,我們之所以招不來袁本興夫婦的鬼魂,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