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術師有關,師父設想了種種可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麼一個山村裡,竟然隱藏著邪術師…”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我和晨星都已經疲累不堪了,昏昏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我被院子裡的嘈雜聲吵醒了,睜開眼,只見斜斜一縷陽光透進屋子裡。
“把這些碗和筷子都拿上。”是袁村長的聲音。
一幫婦女‘嘰嘰喳喳’,就像山雀。
我披衣來到外面,只見袁村長正指揮著一幫人,又是端碗,又是抱柴火。一問之下,按照風俗,村子裡凡有祭祀活動,都要擺流水席,本來,錢也都是村民出的。
流水席就擺在袁家祠堂前面的空地上,支了幾十張桌子。幾口大鍋‘吱吱’的冒著油煙,掌勺的老頭兒被火烤的滿頭大汗。祠堂門前橫著一張桌子,正中擺著一隻豬頭。
這裡地勢很高,殘陽已經落到了山頭,整個村子裡靜悄悄的。我打量著空地上的每一張面孔,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我和晨星被安排到祠堂裡面的一張桌上,吃的小灶。
村民們吃飽喝足以後,挺著肚子回家了,只留下了一些幫忙的。
夜暮垂落,遠處的山沉沒進黑暗裡,漸漸變成了巨大的黑影。看看時候差不多了,我拿起裝法器的包裹,袁村長叫人抬上貢品,一行人直奔黃三妹家而去。
那四具屍體被放到了床板上,橫陳在門口,袁村長安排了兩撥人,從早上一直守到了現在。
“你們去祠堂裡吃飯吧,留的有菜。”袁村長對那些人說。
超度亡魂並不複雜,師父給我準備的那些符裡有不少‘往生符’,師父說,如果找到袁靜花的鬼魂,而她遲遲不肯入輪迴,就超度一下。黃三妹幾人的鬼魂即然能被人利用,就說明他們沒有變成厲鬼,厲鬼是任何人都操縱不了的。
我命人燃起一隻火盆,將貢品一字排開。燒了一卷紙錢以後,我抽出四張‘往生符’,在那些屍體頭上分別點了一下,就著火盆引燃一鬆手,那四張符飄飄的飛了起來。
我心中一喜,師父說,超度亡魂時,如果符落入火盆裡,就說明對方不肯受度,要另想別的辦法。
看著飛起的符,我信心大增。
“起屍!”我長喝一聲,幾個人便抬起屍體。
我一路灑著紙錢,當前開路,朝村外走去。
涼風四起,吹得那些紙錢翻滾飛舞。這是一個難得晴朗的夜晚,卻顯得有些陰森,一彎殘月掛在天邊,夜空深邃而又高遠,月光照在青石小路上,就像有水在流動。村路旁邊的房子裡,透出一盞盞昏黃的燈光,不時有村民從門縫裡探頭出來,朝我們張望著。
第一百零七章 超度(3)
灑幾下紙錢,我便回頭望望,以使後面的人跟上,同時我也在注意,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一路無話,浩浩的出了村子,來到那座牌坊前,我停了下來。
待眾人跟上以後,我對袁村長說,這裡要祭一下。
擺好祭品,我剛點燃黃紙,突然從牌坊後面跳出一個人,抓起一塊米糕就往嘴裡塞,眾人嚇的‘哄’一聲,潮水般齊往後退。
仔細一看,是那傻子,‘嘿嘿’笑著往嘴裡塞米糕,順手又撈起一隻叫花雞。
袁村長大聲呵斥下,傻子才放下手裡的祭品,指著躺在床板上的四具屍體,連聲說是鬼弄死的。幾個受驚的老頭指著傻子亂叫。
我心中一動,雖然排除了傻子的嫌疑,但這些天以來,村民晚上都躲在家裡,只有傻子在外面,而且,我昨晚看到他在那黃三妹家附近遊蕩,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這樣想著,我便朝傻子走了過去。傻子止住笑,臉上流露出緊張。
離的近時,我鼻子裡聞到一股黴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