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達兒滿面通紅,說道:“對不住,我是認錯了人。請讓我過去吧。”
那女子道:“原來你是找別一位姑娘嗎?可不可以告訴我那位姑娘是誰?”說話之時,一雙眼睛直上直下的打量著桑達兒。
桑達兒道:“說給你聽你也不會知道的。對不住,我真是急著趕路,請恕我不能陪你閒聊了。”
那女子忽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找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姓龍的?”
桑達兒吃一驚道:“你怎知道?”
那女子道:“我是她的好朋友,不久之前,還扣她在一起的,她的事情,我當然知道。”
桑達兒道:“你真的是她的好朋友?”
那女子道:“她姓龍,芳名叫靈珠,是不是?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瓜子臉兒,長得很俊,是不是?她本來是和一個姓江的男子同行,後來給亂兵衝散了,是不是?她接連問了三個“是不是?”說得桑達兒連連點頭。
那女子笑道:“那麼,你可以相信我不是說謊了吧?”心想。“幸虧最後那一個‘是不是’是給我撞對了。”
原來這個半老的徐娘不是別人,正是白駝山主那個第二房妾侍穆欣欣。
她在途中得知清兵進入回疆的訊息,便叫宇文雷送受了傷的司空照與慕容垂回去,她卻單獨來找清軍。她有一個老相好乃是軍官,與統率這支清軍的總兵武毅曾是同僚,她估計她這個老相好可能也在軍中。而且她科武毅也是相識的。她是想要藉助清兵之力,把龍靈珠再搶回去,想不到如在這裡碰上了也正是要找龍靈珠的桑達兒。
龍靈珠曾經做過她的俘虜,她當然說得出尤靈珠的容貌;江上雲從石清泉手中救出了龍靈珠,這也是她早就從陸敢當口中知道了的,只有龍江二人被亂兵衝散一節乃是她的臆測,不過這一臆測亦是合理的推測,因為桑達兒找的只是龍靈珠一人,料想他們的分散乃是由於碰上清兵所至。她說得桑達兒連連點頭,心中又生詭計。
桑達兒記得江上雲鄭重的囑咐,對她雖然相信了七八分,仍是不敢向她吐實,說道:“我相信你是龍姑娘的朋友,但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她的朋友呢?”
穆欣欣笑道:“你要找她,當然是她的朋友了,這有什麼難猜?”
桑達兒道:“但這可並不是我告訴你的啊,是你一猜就猜著的。”
穆欣欣道:“不錯,你沒有告訴我,但你的服飾和口音已經告訴我了。”
桑達兒怔了一怔,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穆欣欣道:“你是瓦納族的吧?”
桑達兒道:“這裡是我們瓦納族的地方,你用不著看我的服飾也可以知道我是瓦納族的人。”
穆欣欣道:“龍姑娘告訴我,她和你們瓦納族的人是朋友。實不相瞞,她就是要我替她找瓦納族的朋友的。你是瓦納族人,又是這麼著急要找一位單身的姑娘,而我又早已知道她和你們瓦納族是有交情的。要是我還猜不著你找的是誰,我就是大傻瓜了。”
至此,桑達兒不能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了,連忙問道:“龍姑娘現在那裡?又為什麼要你來找我們族人?”
穆欣欣反而裝出不敢完全相信桑達的模樣,說道:“請你先告訴我,你又為什麼這樣著急找她?是誰告訴你,她出了事的?”
桑達兒吃了一驚:“她出了事?”
穆欣欣淡淡說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答覆呢!”
桑達兒說道:“那我也老實對你說吧,和她同行的那位江公子受了傷,正是我碰上他的。他要我打聽龍姑娘的下落,但尚未知道她出了事。她出了什麼事,是被清兵捉了去嗎?”
穆欣欣嘆口氣道:“這可真是禍不單行了,她和那位江公子一樣,也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