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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桑達兒連忙問道:“傷得重不重?”

穆欣欣道:“不算很重,但也不算輕。受了三處箭傷,我已經給她敷上金創藥,希望她能夠支援一兩天。”

桑達兒大吃一驚,說道:“傷得這麼重嗎!那麼你走了,誰在照料她。”

穆欣欣道:“要是有人照料她,我也用不著出來尋找你們了。”

桑達兒道:“你怎麼可以讓她獨自留在荒山野嶺?”

穆欣欣道:“你也不替我們設身處地想一想,倒怪起我來了!你想想看,她傷得這樣重,就是有大夫料理,恐怕也得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她能夠在荒山野嶺把傷養好嗎?我們的乾糧和食水也只能維持兩天,我不出來找人幫忙,陪她餓死嗎?再說我們還得提防碰上清兵!”

桑達兒忙道:“你彆著惱,是我一時心急,說錯了話。她在哪裡,你快點帶我去找她吧!”

穆欣欣道:“她在那邊那座山上,我給她找了一個山洞勉強可以容身。”

那座山雖然可以望得見,距離卻有四五十里之遙,由於它遠離行軍路線,山上是沒設有哨崗的。桑達兒雖然覺得受了傷的龍靈珠會跑到那座荒山,未免有點奇怪。但想也許正是由於她受了傷的緣故,驚慌之下,只想到越遠越離開清軍越好,她又不熟悉地理,只能胡亂跑了。

當下穆欣欣走在前頭帶路。她故意裝作疲勞,跑跑停停,四五十里路程,跑了一個多時辰,桑達兒空自心急,卻是無可奈何。途中穆欣欣編了一段巧遇龍靈珠的謊言,桑達兒是早已相信了她的。此時急於救人,亦無暇推敲她言語中的破綻,便即相信了她。

並轡走入樹林,穆欣欣忽地下了坐騎,說道:“待會兒我們還要爬山,有兩處險峻的地方,騎著馬是不能透過的。你陪我歇一歇,待我長了氣力再走如何?”桑達兒必須靠她帶路,當然只能說好了。

穆欣欣道:“我這裡有酒和肉脯,你喝點酒吧。喝了酒容易恢復氣力。”

桑達兒道:“我攜有水囊,喝水就行。”

穆欣欣道:“這是你們的馬奶酒,你應該是喝慣的。水哪有馬奶滋補。”

桑達兒記得江上雲的吩咐,一切以謹慎為先,因此他雖然信得過穆欣欣,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有足夠的氣力,還是留給你喝吧!”

穆欣欣佯嗔道:“你怕我在酒中下毒嗎?好,我先喝一半,你不陪我喝,那就是看我不起!”

哈薩克是個好客的民族,拒絕主人的敬酒乃是有失禮貌的事。桑達兒自小受這風俗薰陶,此時見穆欣欣先喝了一半,心裡想道:“她已經說出這樣的話,我若還不喝,那是顯明的在疑心她了。”只好接過穆欣欣的皮袋,把剩下的馬奶酒喝完。

酒味微帶酸澀,倒是和他平時喝的馬奶酒沒有什麼分別。但喝過之後,沒有多久,卻忽地感到骨頭都輕了許多,頗有“飄飄然”的感覺了。

飄飄然的感覺越濃,桑達兒也覺得有點不對了,他本來想喝完酒就走的,竟然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咦,你這馬奶好像有點特別……”他試一舉步,一個踉蹌,喃喃說道。

穆欣欣道:“你怎麼啦?”

桑達兒道:“我,我好橡有點頭暈目眩。”

穆欣欣道:“唉,原來你是真的不會喝酒,你醉了!”

桑達兒還有幾分清醒,說道:“不,不,馬奶酒在平時是可以喝一皮袋的。”

穆欣欣道:“那一定是你奔波過勞,喝了急酒的緣故。”你歇歇吧。”

桑達兒舌頭打結含糊說道:“唔、歇歇,歇歇也好。不,不,我,我不能歇,我須找著了龍姑娘才能安心。”他的神智業己有幾分模糊,但還是牢牢記得江上去的叮囑。

他極力支撐,但仍是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