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數次敗於柔然,如此下去,實在岌岌可危。

秦璋聞言兀自淺酌不語,五個手指輪番在桌上噠噠噠地敲,敲得我心裡莫名地七上八下。

“左右那些人要的就是傳國玉璽麼,咱們只要將玉璽藏好不就妥了?”莊莊立在一旁忽然開口道,我愣愣地望了她一眼,小花則蹙起了眉心。

莊莊執著酒壺的手一頓,有些惶恐地看著我問:“姑、姑娘,可是我說錯話了?”

我撥弄了下手上的琺琅彩酒杯,正待說話時,卻聽九寶道:“你這個法子自然是最直接的法子,可別人也知道這樣的方法。倘若別人一舉將天一教踏平,再慢慢地翻騰那玉璽,就怎麼藏都是沒用了。”

“所以源頭還是在朝廷,只要朝廷安穩了,這玉璽也就沒什麼用了。”小花舒展了眉心,唇邊噙了個若有似無的笑對九寶道。

“當——當”

山門外的銅鐘忽然嗡鳴陣陣,我愣了一愣,這才省起是教裡有了大事,只是不知是喜是憂。

門外,一個弟子匆匆忙忙從影壁後跑來,邊跑邊喜氣洋洋地喊道:“稟教主、長老,老教主回教了!”

“師父?”花月拍案而起,我也跟著他推開了雕花木椅,於是我兩個便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淡然自若的聞人洛。

只聽他幽幽一嘆,說:“小四、小五,你們都坐下罷。這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16第十五章 拖家帶口去投軍

白晝黑夜,轉瞬即逝。焦躁的夏已至尾聲,秋風捲來幾絲涼意,帶著些許悲慼。

枯葉飄散,涼意襲人。算算時日,這已是我與花月並莊莊三人到了宣城城外的第四日清早。

念及二十日前,師父神蹟飄忽地回到若虛山,一如往常。他老人家仍是道袍加身,擺出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可惜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道,著實不是很妙。

師父對聞人師兄的事不置一詞,看他就譬如看一團空氣,委實也是一種境界了。但這讓我與花月十分欣慰,總歸沒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十日前,秦璋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封力透紙背的信,信上清晰晰的四個大字:宣城相會。

宣城這個地方我自然不大陌生,遙想九年前,二叔曾兼任宣城總兵,而我作為沈家軍之一,自是要陪著他在這個荒蕪的軍事重鎮一同鎮守的。

只是時過境遷,如今看著宣城頗有厚重感的城牆,心底唯剩下物是人非的悲涼。

由於狐狸留下的紙條上說在宣城相會,於是我和小花便心安理得地在宣城吃飽混天黑,直到了第四日上頭盤纏不夠時,我才驚覺他信上沒說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在宣城相會。那麼就很有可能我們已經錯過,或者他其實想在十年後相會,那麼我們就要再等十年,問題是我們已沒有錢在客棧裡住上十年。

我手裡捏著餘下的幾枚銅板,十分鬱悶地將這個想法說給小花聽,他聽罷憤然道:“阿歌,你為什麼不問清楚時間再來等?為什麼?”

在小花的質問下,我默默覺得和他一起出門其實是個錯誤,因我的思維已不能跟上他超然的邏輯。

最後還是莊莊一語道破,她說:“姑娘倘若能見到姑爺的面,那咱們自然也不用到宣城來了。”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四日再四日後,我與花月、莊莊三個已將能夠花出去的錢通通花光。但碰巧此時我們也不用再為房錢發愁,因宣城已岌岌可危,城裡的男女老少紛紛收拾行裝,開始逃難。

小花見到此情此景,不無感慨,他說:“阿歌你看,幸虧咱們來的早,否則肯定不能進城了。”

“姑娘,咱們也要出城去麼?”莊莊在一旁已將包袱收拾整齊,實在是賢妻良母的可造之材。

我思忖片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