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痛沿著額角絲絲縷縷地蔓延。
嗓子裡燥熱得如同火焰山般,乾巴巴地充斥著濃烈的酒酸氣。
張了張嘴,甫一出聲,就看見了花花一雙通紅通紅的眼。
半聲嗚咽被生生吞回肚裡,只剩了一絲憋不住的咳嗽溢位嘴角。
花花轉過身拎了杯水來,頗有些僵硬地俯身扶起,讓倚著他坐起來。整個頭昏昏沉沉,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的左肩,花花驀地一蹙眉,茶杯一顫,灑出三兩滴來錦緞背面上緩慢暈開。
垂了眼順從地喝了口水潤嗓子,卻聽見花花用一副啞到拉鋸似的聲音說:“說說,怎麼那麼不讓省心。那樣高的屋頂,就這麼摔下來,這條命倒是要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今天入V了,這是三更裡的第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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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七章 祭拜
和順的日光從半開的窗子縫裡鋪細細絨絨的地毯上;愕然望著花花憔悴又隱忍的神色;恍然以為是時光倒退,退回到那個倆皆不諳世事的年紀。
那時候正趕上花花生辰,琢磨天一教上下也就這麼一個能被使喚的,怎麼也要有所表示。所以就撿了個下山的機會,溜到市鎮上打算挑個稱心的物件送與他。
彼時不大曉得要買自個兒瞧上的物件要用銀兩;只是懵懂以為就如同天一教一樣;以物換物就是。然這個紅塵濁世委實是認錢不認;挑挑揀揀;挑出個玉琢的哨子;就尋思著往後花花就拿它來馴養飛禽,許能省些氣力。
那鋪子的老闆大抵瞧雖年歲不大,卻形容規整;倒沒趕了出去。直到將一枚狼牙鏈子並只桃木鐲子擱他跟前,然後拿了那玉哨子就走時,他才發了飆。
世都說年少輕狂,那時就很年少,亦很輕狂。
古董鋪子老闆僱來的打手衝出來追打,仗著聞師兄給的那些防身的毒藥,一時也沒被擒住。只是後來他們口忒密集,又忒渺小,這才中了招。而再後來的事已不大記得,只知道醒來時候,自個兒已經躺了若虛山上。
那個時候,花花就是用這樣一種憔悴又隱忍的神情將望著,然後手心裡躺了個沁著血的玉哨子。
“說幾句,就板起張臉來,張嘴,再喝口水。”
溼涼的瓷杯口湊到嘴邊,這才省起花花方才實教訓,於是就趕緊咕咚咚灌了幾口水。
抬起眼來看他,他那原本十分秀致的眉幾乎要擰成股麻花,哧哧樂了幾聲,然後就聽著自個兒烏鴉叫似的問他:“花花,那個玉哨子給放哪兒去了?自打生辰後就再沒瞧見過。”
花花疑惑地覷一眼,“玉哨子?”然後將手搭上額頭,“這可是摔著腦袋了?”
聽著就有點不樂意,以為他是弄丟了玉哨子,這才避重就輕,逃避問題。但轉念想一想,花花這個一貫都是短期記憶,所以隨便忘個玉哨子也是情理中的事。
琢磨了下子,然後就從花花肩頭挪到一方軟墊上靠著,瞅了他一眼道:“昨天半夜裡糊糊塗塗地彷彿撞上了一堵牆,曉得那牆哪兒不?”
“牆?”花花一蹙眉,大抵是思量了一陣,旋即神色就黯淡下去,“大抵就是圍著這院子的隨便一堵罷。”
瞧他分明是一副透徹於心的形容卻非要裝出天真無知的作態,便撐了額角唉聲嘆氣。然花花此番卻是咬緊了牙關,任如何變著法子引導他,也不肯吐露半個字。
正自說話間,虛掩的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一條縫。安平探頭探腦地擠了半個身子過來,望了兩個一眼,拍拍胸口道:“可算醒了,真是嚇死個誰。”
一愣,“誰死了?”
“誰也沒死,”安木金壓抑著怒氣的聲音自門後傳來,“個姑娘家醉成那個樣子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