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了,望著此時正席地而坐,偏頭瞅著的秦璋,一時無言。
自來了均州,這是頭次見他白日裡未束著發,身上又隨意罩了襲寬蕩蕩的藏藍袍子,神態懶散地安靜坐著。
隨著他石碑旁坐下,摸了摸那方染了塵土的無字碑道:“看來是沒找錯地方。”
秦璋眯了眯一雙狐狸眼說:“十多年了,每年都是一個來……往後有了,酒兒也能多個說話。”
拎起個酒罈子隨手拍開泥封,猛地灌了幾大口,吐著火辣辣的舌頭道:“可惜以前的事都不大記得了,不然也能同他敘敘舊。”
秦璋望著,不禁失笑,隨手拎起另一隻酒罈子,模樣較斯文些地喝下一口酒說:“敘舊麼……往後再慢慢講與聽,總歸剩下半生的日子都要朝夕相對,不會叫悶著的。”
哼了兩聲,未及去思量這個剩下半生到底是個多長的歲月,酒勁就已上了頭。
唔,這個醉酒的體質委實是太愁了。
朦朧中,抬手敲了敲那無字碑,憨笑兩聲道:“酒兒大叔,阿歌總算是回來了。可惜呀,不了,娘也不了。生,著實是無常啊無常。喏,這隻狐狸,他總是欺負,從大齊一直欺負到北戎。先前就琢磨著,他要是欺負,欺負回去就是了。但此番麼,就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著狐狸忽近忽遠的聲音道了聲:“阿歌。”
眯起眼來望著他盈滿笑意的雙眸,然後就抬手扯扯他那張麵皮道:“臭狐狸,喊做什麼?知不知道犯錯誤了?啊,那個蘇姮她……唔”
於是兩瓣溼溼涼涼又軟綿綿的東西貼上喋喋不休的嘴,輾轉吮吸,恍惚間,以為是塊涼糕,便張嘴咬了一口。
栽倒前,彷彿聽見了狐狸一聲痛呼,然後就無比歡樂地奔向一片黑暗,感嘆著總算是睡了個踏實覺。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吼吼,吃得飽飽的回來更文~~
80第七十八章 賜婚
短短五六日間;接連醉倒兩回;這著實是打破了由個保持的十年一醉記錄。
花花對此表示十分憤慨,安平則老成持重地望著搖頭晃腦。
那一日,呃,去祭拜酒兒大叔的那日。據安平轉述,待回來時;秦璋那一襲寬蕩蕩的長衫已被揪得不像個樣子;而則同狒狒一樣掛他脖子上怎麼都不肯下來;並且掛得很是怡然自得;左右搖擺。
安平講;此番,是將臉面通通丟回了若虛山上,斷然是已沒了臉皮。
於是閉門思過;終日守那一方院落裡,迎來送往了一批又一批前來瞻仰這個女採花賊的丫鬟婆子們。
“阿歌,方才說的可都聽著了?”花花眼前晃了晃他手上的一柄摺扇,神色悒鬱地望著。
抓了把瓜子擱掌心裡,十分實誠地道:“聽是都聽了,可沒抓著話裡的重點。”
花花頹然捂住額角,“就知道,是這個樣子的,枉如此掏心挖肺苦口婆心地勸了半日。”
於是忙剝出一個瓜子仁塞他手裡,安慰道:“不忙不忙,要不再理理思路重新來一遍?”
花花受到的鼓勵,果然又重新振作,他攥住那顆瓜子仁,與道:“其實這個性情委實不適合給皇帝作兒媳婦,太禍害了。不如跟迴天一教學著種種地,不怕禍害。”
說罷,花花撈過只茶杯咕咚咚灌下幾口冷茶。
詫異地望住他,驚歎道:“是說,咱倆要私奔去?”
花花一口將咽未咽的茶噗地噴新置下的裙子上。
嫌棄地望住他,鬱悶道:“是就是,那麼激動作甚?”
花花遂瞅著,無語凝噎。
但其實也曉得,花花左肩傷勢未愈,憂思過重並不宜於傷口癒合,所以彼此藉機互相消遣一番,也是圖個樂子。
前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