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眼擠也得擠出來,否則你就從頂樓跳下去吧。”
孫祥飛面色如土,失焦的眼眸彷彿已經看到自己不斷下墜的身軀,耳邊傳來陣陣呼嘯的風聲……
“鴻遠,跟我到辦公室。”
從櫃子中取出私藏的冰酒,軟木塞一拔開,酒香就飄了出來。總編注了滿滿兩杯,與愛將分享。
雷鴻遠端著酒杯仁立在窗前,居高臨了欣賞燈火通明的臺北夜景,美則美矣,不知隱藏了多少骯髒醜惡。
“這次又要在做什麼缺德事了?”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懂。
總編將一疊照片扔在桌上喝了一口酒道:“這次咱們的目標,絕對是死了只有人笑沒有人哭的爛貨。”
“穆崇真?”雷鴻遠微微吃了一驚。拿起照片仔細端詳。“跟她一起喝咖啡的男人是誰?眼生得根尖。應該不是公眾人物。”
“他叫李家慶,是冰山女魔頭的舊情人。”
總編一口飲盡杯中佳釀冷笑道:“那個臭姨子,仗著老公是法界長老,作成作福,咱們報導的篇幅才指頭大,她就幫當事人洋洋灑灑寫萬言書告咱們毀謗,附帶天文數字的民事賠償。”
“你不是已經封她為”趕屍族“了嗎?”雷鴻遠一挑眉,反問道:“我記得那文章是老大親自執筆,用最惡毒難聽的字眼揶揄她為了錢勢權貴嫁給足以做她爸的法學教授。這還不夠難聽?不然你想怎麼樣?”
總編“啪” 的一聲捏碎水晶杯,“我想她死!”
發現這種說法傳出去鐵定惹來牢獄之災,他改口道:“沒那麼嚴重啦!只想給她一點苦頭吃吃,否則我心裡不痛快。”
老大拗得也太硬了吧?雷鴻遠飛快地思考。
他待的這家雜誌杜採連坐法,如果法院判決雜誌技應賠償當事人名譽損失,記者也要跟著賠。
總編身為主管把關不嚴,加倍賠償。
由於報導內容勁爆,雜誌社每個記者幾乎都是法院的熟面孔、幾年下來加加減減,穆崇真少說也咬掉總編一棟陽明山別墅。
總編將碎片收拾乾淨,取出另一隻水晶環,自斟自飲起來。“鴻遠,你覺得咱們這回勝算大嗎?”
“光憑這些照片,機率等於零。”雷鴻遠大剌剌翹著二郎腿。“ 大學時代的朋友相約出來見面聊天很正常,就算真有姦情,人家也只當是堅定的友情。”
總編獰笑著說道:“咱們派三組人馬,日夜跟監,我就不信拍不到他們在街頭擁吻的畫面!OK!shit!danmit!”
老大愛罵就讓他罵個過癮吧!雷鴻遠一杯接著一杯,不是每天都有這種好康,不及時把握對不起自己。
“打倒女魔頭是我畢生的夢想。”總編握住雷鴻遠的雙手道:“這次任務就交給你了,只要能夠做掉穆崇真,我的位子讓給你做。”
兩個大男人手牽手能看嗎?
還不想去荷蘭跟阿修羅一家親的雷鴻運抽回手,咳了一聲道:“老大,現在講這個也許不中聽。穆崇真是律師,本來就和咱們不同邊,任誰都一樣,沒必要特別針對她。”
“放屁!”總編狂怒地吼叫道:“臭婊子仗著她後頭夠硬。又有三分姿色,迷得法官暈頭轉向,賠償金額隨便開隨便準, 一毛錢也不刪。我還有多少棟房子可以賠?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他雙眼射出兇犯的光芒,頰邊肥肉更是一抖一抖地抽動。
“一句話,你是幫她還是幫我?”
“這不是幫誰不幫誰的問題。”雷鴻遠保持冷靜,說道:“就算做掉穆崇真,馬上會有另一個律師接替她,除非把律師趕盡殺絕,否則這麼做沒意義。”
長期吃癟,人財兩失,總編早已鐵了心,非整死女魔頭不可。
“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