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全關關竟然在金九鶴手裡!
一個時辰後,金玄賓、兩位皇子、駙馬、全凱及幾個心腹大臣,皆聚集在宣和殿上議事。事態緊急,眾人面色凝重,爭執之聲不時響起。
“不成,我絕不答應你去!”金玄賓拂袖一喝,這麼危險的事,他是怎樣也不可能答應的。
金雲昕抿緊雙唇,手裡牢牢握著那支他送給至關關的紅玉桃花簪,此刻,簪子已斷裂為兩截,是和金九鶴的對戰帖一起送來的,意謂著她人在他手上。
前兩年二公主駙馬,亦即銀拓國太子皇甫峻擒拿金九鶴讓他逃走之後,金九鶴繼續煽動紇出與金湛國敵對;金玄寶充實兵防,對關外的防治不敢疏忽,可倒也不是這麼全然無弱點,讓金九鶴在海防上尋到缺口,金湛國騎兵充足,馬兒肥壯,可到了水上就莫可奈何。
金九鶴記取當年功敗垂成的教訓,近幾年極力發展海上戰艦,到前些日子終於萬事齊全、只欠東風,這回打算藉由古運河道,讓戰艦炮口直接對上京城,如此不費一兵一卒,金玄賓為了全城百姓生命安全,必不做任何抵抗地投降。
這是金九鶴打的如意算盤,現在手上又有全關關這個人質,金玄賓就算想有任何反撲動作,一定也會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他是怎麼盯上全關關的?眾人推想,前陣子最後一名四皇子尋獲的訊息全國鬧得沸沸揚揚的,又與左丞相之女有婚盟之議,金九鶴可能早暗中埋伏下眼線,伺機而動,沒想到真讓他尋到了隙,全關關只怕才單獨出門沒多久,就讓人將她“請”走。
三天!金九鶴給他們三天的時間降城,戰艦佯裝商船的樣子,光明正大地開進了古運河,趁其不備才亮出炮杆子。現在滿城百姓猶不知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脅,敏感些的只會覺得奇怪,怎麼有艘商船這般霸道,佔住了河口好些天都沒開走……
而他們也不是全然無反擊餘地,古運河道雖可直接到達京城,不過京城面對的卻只是它的小支流而非大河道;京城稍北之處有一廣大腹地,才是商業熱絡的貨物集散處。
而這小支流河面狹長,一次只得行一大船,金九鶴狂妄自大,料想其戰艦已取得先機,不出三日必得攻城而下,仗著熟知海防薄弱,沒有可以與之相抗衡之船艦,因此並無安排接應船隻。
金雲昕就是想,與其被動的受人威脅,不如自個主動反擊好。他的幾艘商船已改裝得差不多,兩天的航程應該來得及……
“不,這樣太危險了,你不過是個商人,領軍打仗之事懂得多少!”金玄賓聽了他的計劃,皺著眉反對道。得面對面和金九鶴那叛賊的船對抗啊,炮火無眼,要有個閃失……再說琉心丫頭也在人家手上呢,要是逼急了,狗急也會跳牆的。
“父王,我認為四弟的謀略倒可一試。”金日黎進言。金九鶴戰艦上的炮火現在全集中對準京城,他們就算有反擊武器也得就定位呀,可戰貼裡說得清楚了,他們要是想做出什麼不聰明的舉動,就等著吃炮火吧!
如果,有艘船從河上轉移金九鶴的注意力,那他們就有充裕的時間可以準備反擊。
“皇上,事關京畿安危,若是顧慮到小女……微臣認為,還是應以國家社稷為重。”全凱亦贊同金雲昕的計劃。坐以待斃不是辦法,如今看來,也只有四皇子提的法子能搏一搏了。
“你們……”金玄賓十分無奈,他當然知道兒子的計劃或許可行,只是,他護兒心切,不想他以身涉險呀!“你那商船真沒你不成嗎?”他滿心不願地問。
“父王,你就讓孩兒去吧!關關身陷險境,兒臣實在無法不做任何事只是等訊息。”金雲昕跪了下來,“事不宜遲,父王,讓兒臣趕緊出發吧!”
嘆了口氣,金玄賓無奈卻也只能順著兒子心意。“四皇兒聽命,朕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