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奏,現封你為水師殿前大將軍,即刻起程……”
三日後寅時時分。
偌大的船艦行在水上發出嘩啦聲響,藉著夜色掩護,金九鶴的戰艦近了,約在前方一里處。
金雲昕下令要船暫停,等候另一船準備就緒的訊號。他採兩船包夾方式襲擊,因此另一艘船要繞行主流河道,必須花費較久的時間。他按捺下心急,這時候忙慌不得。
時間流逝極慢,彷彿等了一輩子般,終於熬到破曉了,突地,天際間亮起一道燦彩——
好了,另一船已就定位,他們可以攻擊了!
金雲昕下令全面開啟火線,炮火全開。
“火彈準備,射——”
一時間耳邊咻咻作響,煙硝味極濃,火藥或擊中對方船身,或落入船舷,甚至有一枚擊斷船桅,硬生生將抱著花娘、猶在睡夢中的金九鶴驚得狼狽竄起。
玄賓這小子怎麼式地大膽,他不顧琉心郡主這娃兒還在他手裡嗎?
來到甲板之上,屬下報告著現在的情況。
“王爺,我們遭受前後夾擊,情況並不樂觀……”
“左船翼遭火彈攻擊,咱們船上的炮口損失了一半……”
“蠢豬,還不快打回去!”金九鶴氣急敗壞地喊,怎麼才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身處劣勢了?
“可是……”炮聲隆隆,卻都是對方打過來的。“王爺,右舷翼的炮口方向射程不對,只怕無法對準目標……”
“糟了……左舷翼起火啦……”
甲板上眾人奔竄著,一點紀律也沒。金九鶴這帶頭主帥,原料想今日便可迎接勝利,昨夜就和船裡原本就帶上來的妓女春宵一度,上行下效,一船人在經過一夜狂歡之後,精神散漫,被人打個措手不及,現時全慌亂成一團。
金九鶴見對方來船逐漸靠近,連忙要人將船轉個方向,好將炮口對準,只可惜動作太慢,又吃了前後船幾顆火彈,右舷翼的炮口也毀了。
“該死!”他氣得咬牙切齒,“把那死丫頭給我帶上來!”只剩這最後一樣武器了。
沒多久,全關關雙手反縛於背後地被人由船艙底帶上來。船行搖擺,她因有身孕,吐了幾日,此刻臉色蒼白得緊。
兩船船舷相接,金雲昕的人馬嚴陣以待,相對於金九鶴這邊的雜杳紛亂,勝敗之勢一見分明。
可金九鶴猶作困獸之鬥。
他拿劍抵著全關關脖子,必要時這可是他的保命符,另外他一面命人備小舟準備要逃逸。岸邊不知何時已滿行列整齊之騎隊,大炮臺擺了一列,其實他已插翅難飛。
金雲昕領著手下攻上金九鶴的戰艦,才一強勢登上,眼前的情景卻差點沒叫他嚇得心膽俱裂——
“關關……”他呼吸都快停了,她臉色怎麼會那麼蒼白,那把劍該死的怎麼靠她那麼近,要有個閃失……
他不敢再想下去,連忙一整心緒,放冷音調,要金九鶴束手就擒。
“哼,你做夢!”金九鶴冷笑了下,“你是四皇子金雲昕吧!瞧瞧這人是誰,你可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啊!”
命人注意他們幾個皇室成員一段時間了,誰是誰金九鶴所知甚詳。
真沒想到,當年德元暗藏這麼一手,他以為已慘死在他手下的幾名冤魂,居然都是冒牌的!
他將利劍更緊抵著全關關,她雪頸已泛出血絲來,這一幕瞧得金雲昕都快抓狂,卻也不敢妄動。
“想不到你這南方商霸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生意,你的商船不正經營生,也跟人家掛起炮筒彈藥來了。”金九鶴酸溜一諷,是他疏忽了,金湛國或許沒發展海防的軍備,但其商船貨運可發達得很,他怎會沒想到民間會有人將商船加裝些不該有的東西呢!
“我這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