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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一個字,說起來再簡單不過,可真就是拿著磚頭不怕砸死人那麼輕鬆?要真光腳不怕穿鞋的就能靠狠走遍天下,別說喬六,陳二狗連帳下頭號猛人陳慶之都能拿下,趴在床上,陳二狗將負面的消極情緒都一股腦壓下去,安心養傷,保守估計這一身傷一兩個星期就能出院,但要養好,沒四五個月甭想痊癒,所幸喬六已經控制在他手上,一時半會不會有誰再朝他動刀動槍,陳二狗側過頭,周驚蟄簡單洗漱坐回床頭,這是一個精緻的美女,即使在病床守了一天兩夜,仍舊不忘竭力保持她的雍容。

「你想問什麼?」舒服趴著的陳二狗看著欲言又止的周驚蟄,忍俊不禁。

「很多。」周驚蟄笑了笑,正襟危坐,她跟尋常美女不一樣,她們是為了誘人而去嫵媚,總達不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陳二狗審美觀沒辦法文學化,但好歹是見過不少大美人也見過一點世面的爺們,總覺得像上海胖子劉慶福身邊的女人比起她,落了好幾分下乘。

「你問我答。」陳二狗懶洋洋道,腦子裡琢磨著王虎剩怎麼處置喬六一夥人。

「你玩刀的本事誰教的?」周驚蟄輕聲問道。

「不用教,我七八歲就跟哥進山下套子逮山跳什麼的畜生,因為買不起槍銃,就得用自製的傳統弓、我們東北特有的扎槍以及獵刀跟畜生們玩貼身肉搏或者開膛剖肚,你這種養在深閨的女人當然無法想像我們在山裡靠扎槍獵刀追獵物的場景,我哥從小進山都不穿鞋,你能想像嗎?我因為身體弱,又不想躲在我哥身後光吃飯不做事,就拼了命學習用身體之外的東西,弓,扎槍,獵刀,因為我臂力有限的緣故,玩弓比不上我哥一半,相對來說我耍扎槍和獵刀要好上一點,加上最近跟陳慶之學了點,才敢一個人就拿刀衝上去拖延時間,要不然我老早拉著你跑路,你也別奇怪我為什麼在車裡有事沒事都塞幾把刀,我這人小心慣了,你也別把我當神經病看。」陳二狗自嘲笑道,「我玩的還湊合吧,周姨?」

「別喊我周姨。」周驚蟄臉色微變,渾身不自在。

陳二狗笑而不語,笑容玩味,讓周驚蟄愈發無地自容,他們兩個之間發生屬于越軌的事情,一聲周姨,根本就是揭開最後一張遮羞布。

第四十八章 我的男人

喬六離奇死了。

王虎剩幾乎是跌撞進病房,氣喘吁吁,也不理會周驚蟄與陳二狗之間的旖旎氛圍,告訴陳二狗一個不亞於驚天霹靂的訊息,陳二狗第一時間並不是大發雷霆追究喬六的死因,而是頭皮發麻的狀態下這個結局會帶來什麼後果,不理會王虎剩的焦急和周驚蟄的震撼,陳二狗緩緩坐起身,要了一根煙,周驚蟄自然而然地幫他點燃,蛇吞象,官養匪,結果吞下去後不等他消化,匪就死了,許久,陳二狗喟然長嘆,輕輕靠著牆,苦笑著問道:「哪個方面出現了紕漏?」

「二狗,按照你的意思我把廢了一條腿的喬六送去一家醫院,沒有跟任何外人透露,就等著你出院去跟他談判要籌碼,我知道他要是跑了或者死了,我們這夥人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所以醫院裡頭24小時派人看護,誰料到喬六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人做掉。」王虎剩懊惱道,這事情在他手上辦砸,被人玩了一個釜底抽薪,徹底打亂陳二狗剛剛進入中盤的精心佈局,這位小爺當然愧疚。

「是出了內奸,把想要我們魏家跟喬六方面勢力兩虎相鬥的陰謀家引狼入室?」陳二狗狠狠抽著煙。

王虎剩皺著眉頭,爪子使勁梳理他的中分頭,他和陳二狗畢竟沒有進入南京圈子的核心,地下世界如此,更別說政治層面的爾虞我詐,他一時間也方寸大亂,想不出一個合理的推斷。周驚蟄苦笑,輕輕把菸灰缸遞給陳二狗,輕聲道:「浮生,誰都在算計,都在打牌,你的方姨也一樣,這個世界,對手九牛二虎之力捅你一刀,未必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