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拿下官取笑麼?定遠將軍乃是皇上的愛將,戰功赫赫,前途無量。我姚遠之的女兒如何配得上呢。”
“姚大人!謙虛了。”鎮國公呵呵一笑,舉起酒杯,“實不相瞞,這個想法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這本來就是長公主的意思。長公主視姚二姑娘如女兒一般,對她十分憐愛,所以才想著給她定一門好親事。怎麼,姚大人該不會是不願意吧?或者說,姚大人另有佳婿人選?”
“啊,不不……”姚遠之趕緊的舉起酒杯跟鎮國公的一碰,說道:“人選倒是沒有,下官進京這幾日,每日都在為庶務奔走,哪裡有功夫理會兒女之事。”
“那就好。”鎮國公笑道:“咱們乾了這杯酒,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
“……”姚遠之咬了咬牙,心想縱然是長公主也不能這樣強迫人吧?庚帖什麼的都沒有,八字都沒去合一下,這婚事如何能定?
“國公爺。”姚延意深刻體會到了父親的難處,便順勢舉起酒杯並笑成一朵花:“國公爺和長公主的厚愛,父親自然是感激的。只是……家中祖母對我這個二妹頗為疼愛,她的婚事……父親總要回去跟祖母說一聲才好答應。”
此言一出,旁邊坐著的衛章臉色微微一變,眼風有些陰冷的掃過姚延意的臉,瞬間便恢復了正常。韓巍呵呵一笑,說道:“是這個道理。我也沒有強迫姚大人的意思,來,咱們喝酒。”
姚遠之笑著舉杯跟韓巍碰了一下,一口喝乾,然後翻轉手腕給國公爺驗看自己的空酒杯。
“好!”韓巍高興地揮手吩咐旁邊的侍女:“斟酒!”
侍女上前斟酒,鎮國公韓巍又問姚遠之:“殊不知在姚大人的眼裡,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才是佳婿的上上之選呢?”
姚遠之再次愣住,心想國公爺你還有完沒完了?
見姚遠之不說話,韓巍又笑道:“我這人行伍出身,比不上姚大人詩禮之家,言談和煦婉轉,我呢,是有什麼說什麼。衛章在我身邊這幾年,也算是我眼看著長大的,隨著我出生入死,比我這兩個兒子差不了多少,我一直拿他當自己的子侄看。今日向姚大人開口提親是有些莽撞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姚大人能夠好好地考慮考慮。”
“國公爺關心小女的未來,下官心中感激萬分。”姚遠之不好直接拒絕,於是心一橫,耍了一招賴的,“只是下官對女兒疏於管教,養成了她驕縱的性子,前幾日還跟下官撒嬌,說什麼她將來要嫁誰要自己挑選……呵呵……瞧瞧,這像是什麼話嘛!只是,這個女兒深得家中老母的歡心,不管什麼事,她只要在老太太跟前撒個嬌,老太太沒個不依的。所以,為了不讓老太太傷心,這事兒還得看我那不長進的女兒心裡是怎麼想的。”
“哦?”鎮國公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其實天下做父親的都是一個心思,寵女兒都寵上天了!”
姚遠之借坡下驢,趕忙承認自己對女兒寵溺無邊,養成了女兒驕縱放肆的性子云雲。
鎮國公回頭看了衛章一眼,適時地止住了這個話題,又另外說些朝中之事。姚遠之心裡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陪著鎮國公說笑,心裡卻暗暗地想姚燕語為何會跟自己說那些婚嫁自由的話呢?莫不是跟這個衛章有關?鎮國公府的人早就跟她提過這個人?或者,他們之間早就有了什麼事情?
不管心裡怎麼樣,姚遠之臉上都一直維持著應有的平靜。因為沒能當面答應鎮國公提的親事,所以接下來姚遠之只能拼命喝酒。然後毫無疑問的醉倒在席間。
姚延意也沒好多少,鎮國公拉著姚遠之喝,韓熵戉便拉著姚延意喝。
倒是世子韓熵戈和衛章都一臉淡定的坐在那裡,既不勸酒,更不多說什麼。一場酒宴從中午喝到晚上,眼看著夕陽西下,日暮降臨,姚遠之終於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