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無話可說,飛快地在心裡琢磨著禦敵對策。
這時他開啟琴盒,從裡面拎出一把小提琴走到窗邊,側身坐在窗臺上:“早跟你說過,你可以離開白家,可以不呆在我身邊,也可以逢場作戲。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女人應盡的義務必須盡到,女人不該起的念頭半點也不能起。算一算我已經餓了大半年,女人,你該盡義務了。”
待看清在他指尖晃晃悠悠,彷彿一陣風就會刮下去心的小提琴,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氣。幾步衝過去,又不敢跑到他跟前,只能在他不遠處壓低了聲音央求:“快拿進來,那可是漢默,漢默……”
衝我抬了抬酒杯:“你喜歡這琴啊,真是太好了,不枉我費盡心思把它借來釣笨妹妹。去,把酒喝了。”
這個禽獸,我就知道,任何我喜歡的東西都能被他利用。
屋外的風好像大了些,將白色的窗簾不斷捲起,在白知秋的身旁雲般翻滾,嚇得我魂不附體。就怕他一個不留神手指一抽……
“白知秋我求你,我們的事我們解決,如果毀了漢默,我們將是音樂界的罪人,是世界的罪人!”
他挑挑眉,一臉安靜地看著我,聲調緩緩上揚:“哦,那麼嚴重?”
手一鬆,小提琴往下墜!
“不要!”我的心和身體都跟著往下一墜,差點沒暈厥過去,全身忽的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琴才墜了半截,就被他的手重新抓住。
像是很滿意我的反應,眼裡綻開了溫柔的笑:“不要?那就聽話,先把酒喝了。”
儘管心裡頭忐忑不安像在打鼓,我卻努力擠出一絲笑:“欺人太甚,不就是一架琴嗎?你扔啊?”
“好。”手又鬆了一下。
“不!”
看見漢默又在他手裡沉了一截,我連腳都軟了。心裡的防線瞬間完全崩潰,一咬牙,跑到吧檯前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哀求道:“我喝了,你快把漢默拿進來吧。”
話未說完,眼淚已忍不住的簌簌滾落。眼前的人是我的哥哥,可我真的好恨他……
“脫。”
語調裡已沒了平時那種似水的柔情,冷冰冰的,像他眼裡閃爍著的冷冰冰的光。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在白色羊毛地毯上。我抱著雙臂,只覺得全身冷得像冰塊,經絡和骨骼都麻木到沒了感覺,連眼淚都被寒意凝固在臉頰上。
將漢默放在吧檯上,白知秋走到我面前伸手攬我入懷:“瘦了不少,真讓哥哥心疼。”
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襯衫他火熱的胸膛上綿綿地傳過來,可我還是覺得越發冰冷,冷得連牙齒都在顫抖。
……
還在熟睡,某人撲到床上捏著我的鼻子,柔聲道:“小豬豬,起床吃午飯,下午了。”
被人吵醒是最惱火的事,再加上恨意還沒被完全抑制住,又頭疼腰疼手腕疼,我渾身不自在。迷糊中怒由膽邊生,抓起頭上的靠枕叮叮咣咣衝旁邊的人一頓亂拍,然後用抱枕壓住腦袋繼續睡。
嘩的一聲,窗簾被大力扯開,刺目的陽光激得我的睏意去了大半。煩死了,乾脆往被窩裡一拱,滾到床中央繼續睡。
那人也跟著拱進來,捉住我的右手。
感覺到手指上冷颼颼地一涼,我掀開被子,迷迷糊糊將手舉到眼前。只見無名指上帶著一個指環,式樣很簡潔,細細的指環外鑲著一圈璀璨的小鑽。
“溫斯頓家老K的設計?”我打著哈欠問。
他將自己的左手同我的左手並排貼在一起,手上也帶著一枚同款的指環。吻了一下我的側臉:“對,只屬於我倆的婚戒款式,記得別輕易摘下來,很危險的。”
抽回手,轉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