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接一聲,響徹在梨花林中,霧氣繚繞的溫泉上空。
赤將子輿泡在水中,看了她一會兒,又抬起手輕輕替她拍著後背:“沒意思也沒辦法,魔心絃與你的心絃已完全融在一起。若強行分開,只能將你的魄和法力同時封印。目前天界只有北斗星君有天眼之力。你一介小仙擁有此等力量,根本無法駕馭,只會被無所不知的恐懼所困,走上邪路。璩鳳此舉是在報復本尊。。”
一盞茶功夫,阿霖終於停下咳嗽,緩了緩後,回頭去看著赤將子輿。眼角都是紅色的,聲音帶著些啞澀:“大人……您要趕我走……”
“當然不會,你若持力而嬌,本尊唯有將你封印,以防你被妖魔利用釀下大禍。”
阿霖低下頭,思忖片刻再開口:“那大人現在要怎麼處置我?”說完,不知道又看到了有關什麼的未來,身體一僵。
緘默半晌,赤將子輿道:“我們成親,成了親,妻受夫轄制。天眼之力無法卜算本尊,也能讓本尊按下殺你的念頭。”說到這,語調沉了些,“看你的模樣,似是已然算到本尊會說這些話?本尊不喜歡事事被人瞧著,便先做了那夫妻之事吧。”
話未說完,伸手便去拉阿霖。
阿霖早有防備,往旁邊一閃,再輕盈地往後一翻,退到幾米開外。可緊接著院中地面的梨花驟起,花瓣瞬間黏在她身上,像一塊碎花白布,裹著她飛向溫泉,墜入水中,在水裡撲騰。
輕聲一笑,眼眸不知何時已變得通紅。伸手將阿霖整個從水中提起推到池壁。
阿霖髮釵都散了,長髮溼淋淋地裹在身上,曲線畢露。一手扶著石壁,一手捂著胸口,低頭又悶悶的咳嗽。
赤將子輿游到她背後,將她掰過來,面對著面。又似覺得不夠,繼續逼近。精壯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身體,肌肉紋理賁張。面頰近在咫尺,一雙紅眸在她臉上打量。不再有神祗的清冷,而是帶著雄性俯視雌性的霸佔意味。
“你已看到即將要發生的事?還敢來?”鼻尖慢慢描繪著阿霖的臉龐,略帶陶醉的語調,“其實,就算你提前知曉本尊的所想所為也無甚要緊,避不開,瞧見又有何用?”
“我只是,不相信大人,大人會……”用手抵著赤將子輿的胸膛,阿霖面色蒼白。
就像小孩一夜之間被迫進入成人世界,一直悉心教導自己,品行端正的主人突然變得深不可測,甚至做出一些可怕舉動。阿霖的恐慌不僅來自天眼之力,還來以完全不同的面目,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和世界。
朗笑出聲:“想不被天眼之力反噬,便要相信它。本尊就是你看到的模樣,阿霖不必太過失望。”又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那雙眸子,“我想,於公我應恨璩鳳動了我的下屬,於私我倒應該感謝她,為我訓練出這樣的女人。”
我瞭解白知秋,而雨神雖然比白知秋光明磊落了那麼一點點,但對女人的喜好還是一樣的。他喜歡有挑戰的,有女人味的獵物。先前的阿霖純得像杯水,雖然可愛,易上手,卻沒有任何挑戰性。對於雨神來說,如今這個有了特別心思,還有異心的阿霖,就像一塊剛從石料中打磨出來的美玉,只有美玉才稱得上是女人。
總而言之,就是男人的一種特質在作怪——賤!
知道劫數難逃,仍不甘心。瞧了眼我站的方向,咬咬牙,阿霖猛地將赤將子輿推開,轉身就往岸上爬:“大人被魔性控制了,我去找青涵師兄……”
才爬到一半,被赤將子輿抓住腳踝拖了回去,重新跌入水中。隨後被人扣住肩膀再次壓在池壁。
低頭,彎下腰,眸子鮮紅似血,眸光卻溫柔無比。軟軟糯糯的話語透過手掌化成心語在阿霖腦海裡響起,帶著令人心悸的甜膩,嘴角勾著淡然而嫵媚的笑容:“本尊很奇怪,以前為什麼會容下那條經常溜進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