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3部分

見到愛女,花君年眼裡洋溢著止不住的慈愛笑意:“哎呀,老夫可受不了你的洋禮節,快放手。”

鬆開手,挽住了花君年的胳膊。花琳琅嘟著嘴唇,撒嬌似的擰了下腰:“我親我的爹地,誰能說什麼?”眼睛瞥到花素見的手,忽然笑容一滯:“二姐,你已不能這樣拉著起良嘍。”

沒等花素見回過味,花君年道:“琳琅,回家再說。”

“爹地,難道你還沒告訴二姐?”

斂笑,花君年壓低了聲音:“回家……”

可被驕縱過度的年輕女孩幾乎沒有忍耐力,因為她們根本無需忍耐什麼。花琳琅朝花素見驕傲地揚起下巴,打斷了花君年的話:“二姐,我和起良已經在英格蘭登記結婚,我還懷孕了。”

“住嘴!回家再說!”花君年忍無可忍地提高了聲調。

而顯然,花琳琅並未察覺到父親的憤怒,反而調皮地朝花君年眨了眨眼,笑意盎然:“我半年前就寫信給爹地;爹地怎麼沒告訴姐姐?”

話音未落,我覺得身邊的人一軟。轉身一看,花素見的身體正軟軟地朝後面栽倒,忙伸手扶住。再看花素見的模樣,雙目緊閉,巴掌大的小臉上血色全無,一片雪白,竟已被活活氣暈了。

氣得我狠狠瞪了對面畏手畏腳不敢伸手的肖起良一眼:“快送她上車!”

幾年獨守空房,苦苦等待的丈夫卻被妹妹撬走,這打擊實在太大。

花素見水米不進,高燒不退。短短三天時間人已經瘦得脫了形,躺在那層白色錦被下面,倒好像連那層錦被的重量都承不住了的樣子,臉深深地陷在枕頭裡,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兩頰旁邊的頭髮失去了以前溫潤如墨玉的光澤,乾枯如雜草。

我捧了碗肉粥端到她嘴邊,勸道:“姐姐,你吃一點,那樣的男人要來也沒用,天下好男兒多得是,妹妹我保證給你找個更好的。”

花素見依舊閉著眼,乾裂的嘴唇動也不動一下。

我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勸:“世界大著呢,等你病一好我帶你去加利福尼亞恩西尼塔斯,我教你衝浪。一到夏天沙灘上全是帥哥,比肖起良帥的海了去。”

還是一動不動。

這幾天無論我怎麼勸她都是這個樣子,像個死人。別人也一點辦法沒有,她打定主意要餓死自己。

我不理解,為什麼有的女人會因為男人要死要活,白白浪費大好世界和時光。像肖起良這樣的男人,就算撿回來以後再次出軌的機率也將近99%,拿來何用?

我也無法感受到花素見對花琳琅那種無言的憤怒,生我的女人宮娥是白老爺子的小七,同時我和白老爺子的小十九還是好朋友,更別提我和職業狐狸精方怡是死黨,因此我不歧視撬別人男人的女人。一般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單純責怪某一方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我不知道怎樣勸花素見是最有效的,但我知道必須讓她吃東西。

以前我也曾絕過食。

一直像公主一樣活著,卻被自己的哥哥強行佔有,從幸福的雲端直墜入地獄。那時,我也只想把自己餓死。但有白知秋在,餓死變成了奢望。葡萄糖、維生素、催||情劑、致幻劑、j□j……

白知秋用了無數種手段,讓我感受到了無數種比捱餓更痛苦的感覺,並美名其曰“治療……

任何絕食的人,只要不是生理性厭食,都扛不住白知秋三天“治療”,保證以後再也不敢惦記絕食自盡這件事。但我不能像白知秋對我一樣,用非人的手段對花素見,該怎麼辦才好?

宛自頭疼,大宅的林嬤嬤帶著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她在花家服侍幾十年,是半個管家,我不得不給她面子,忙起身同她招呼。

向我詢問了花素見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