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意。”
蘇老太太說話有點衝,許繡憶也沒同她置氣,只是道:“我自會哄好他。”
她把這個哄字咬的有點重,旁人卻也沒聽出什麼端倪來,蘇老太太被蘇錦鬱和蘇繡憶來回的氣了一遭,這會兒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趴趴的倒在蘇雅蘭的懷中,由蘇雅蘭攙了回去。
兩人一走,金玉就上來說:“三奶奶,這老太太怎麼這樣,明明當時也是她拿的主意,這會兒有要出爾反爾了。”
銀玉對此事,卻有不同看法:“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下午見著老太太在四爺房門外苦口婆心的勸,著實叫人心生不忍。”
“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金玉嗔了銀玉一句。
銀玉吐吐舌頭,看向許繡憶:“奶奶打算如何?”
“走一趟,原也不想去看他,他非要如此折騰,把東西都帶上。”
金玉銀玉趕緊把之前被趕出來退回的禮物都帶上,隨著許繡憶朝四房院子裡去。
許繡憶到了門口,邰蓮正在門外苦勸。
“爺,你吃點東西。”
難為邰蓮,十六歲的一個孩子,還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要為蘇錦鬱這樣擔心費神。
許繡憶見她一手吃力的拿著一個托盤,一手敲門,就叫金玉上去幫忙。
邰蓮見到許繡憶,還是很恭敬的。
“三奶奶。”
她喊一句,屋子裡大約是聽到了動靜,怒吼一聲:“滾,都給我滾。”
許繡憶不以為意,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只是對邰蓮道:“你去歇著,這裡我來勸。”
邰蓮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銀玉嘴快:“我們奶奶還能在粥裡下了毒啊。”
邰蓮紅了一張臉,忙忙的搖頭:“我沒這樣想。——那三奶奶,我先下去了。”
邰蓮走後,許繡憶讓金玉銀玉把粥拿去熱一熱,支開了金玉銀玉。
房門口,她冷笑了一句:“你鬧這麼多事,怕不是為了你的寶貝女兒,只是為了讓我過來一趟。”
屋子裡一陣沉默,她敲了門:“我只敲三下,你不開門我就走。”
扣……
扣……
扣!
第三下的時候,門果然開了,許繡憶進去,屋子裡一股子藥味,地上還有沒有乾涸藥漬,顯然是蘇錦鬱打翻的。
許繡憶一進去,蘇錦鬱就冷冷看著她:“那日夜晚,裝神弄鬼的男人是誰?”
“裝神弄鬼的,不就是你。”
蘇錦鬱刷紅了臉,卻很快昂著脖子站起來:“你休要騙我了,我今日醒來之後想到那夜的事情就覺著不對,若真是我三哥,他決計不會對付我。”
“何以見得。”
“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三哥曾和我有過一個賭局,他輸了我三千萬銀子,我同他開玩笑的說要你,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告訴我你是個處子,讓我再貼他三千萬。”
許繡憶一怔,面色轉了陰鬱,這蘇錦源,當真是死不足惜,自己的老婆居然還能拿來賣,賣的還是自己的親兄弟,難怪蘇錦鬱三番兩次敢輕薄她,對她不軌。
蘇錦鬱是從心裡打定了許繡憶是他買過去,他是把許繡憶輕賤成了勾欄裡窯姐了。
許繡憶想到那次他和尋妙聯合起來的給她下藥,又想到上回蘇錦鬱裝神弄鬼的想要輕薄她,眼底就轉了一片的冷酷。
真正的那個蘇三奶奶沒經得起羞辱一命嗚呼了,緣分積鬱在心底,過渡到了她的身上。
她自己又和蘇錦鬱有過一晚上的不愉快,如今蘇錦鬱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和他說這些,他當真是把她輕賤到了塵埃裡了。
“買我,就只要六千萬?”
她冷聲問道。
蘇錦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