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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知道這種記賬法在古代尚未有,古代管用的就是龍叔這種記賬法,繁瑣,凌亂,條目不清,要核對許久才能看明白收入支出盈利虧損。

她這顯然是有意的,而她的有意,無非就是要給趁著蘇錦源不在,挫挫著保寧堂裡頭這些自認為是老夥計的銳氣。

龍叔的銳氣,顯然被挫到了:“真記賬法,賬目清晰,條條款款明瞭,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記賬法。”

許繡憶道:“把所有人都叫進來。”

“是,三奶奶。”

龍叔出去叫人,銀玉小聲問許繡憶:“奶奶,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做什麼,只是教他們一點生意經,點上茶。”

銀玉給許繡憶看了一盞茶,保寧堂的夥計十六人,包括藥童都站在了許繡憶面前。

上一次這樣見面,這些人看著她的眼神,無疑是輕瞧的,是看不起的,是叛逆的,甚至是嘲諷的。

這些人都是自認為有骨氣的人,可是若是真有骨氣,現在就沒這個臉回來。

自然,許繡憶不是記這這個仇,既然回來了,保寧堂確實也是用人之際,她叫他們進來不是來翻舊賬的,而是要爭對現在的境況,給他們上一堂課。

保寧堂,就算街巷漸冷,可是醫館不是成衣店,越是熱鬧的街道上能看到更多琳琅滿目的商品,醫館就是醫館,現代的醫院,也沒有一家是設立在鬧市區的正中的。

人總有個災病痛楚,對醫館的需求是不可少的,而且從人的本能上來說,對醫館的擇選上,自然是名聲越老越大越好。

“我剛看了上個月的賬本,居然虧損了的五百兩銀子,這個月的賬本雖然只過了半月,但是賬面上也早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她的聲音很沉,語氣不嚴厲,也沒有過分的責備,空氣中卻赫然多了一股子壓迫,叫人大氣也不敢出。

“三奶奶,我們也盡力了,只是這條街明年開春了就要拆了,店鋪都搬的七七八八,生意不好做,三爺也在找新的鋪面了,等搬過去就會好的。”

“哼,你們真以為搬過去就能好。”

她冷掃了大家一眼,這些人雖然不敢出聲,可是眼底裡卻有些不滿的情緒,似乎以為許繡憶是在刻意羞辱他們,公報私仇。

“生意不好,根本原因不是這條街,也不是對面的保安堂,而是你們的態度,你們的態度就有問題。”

她一語出,更多人眼裡有了敢怒不敢言的情緒,許繡憶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她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我在刁難你們,以為當日你們背棄保寧堂而去我依舊懷恨在心,對,我就是懷恨在心。”

她的承認,其中幾個夥計抬起了頭:“三奶奶要是想趕我們走,就直說。”

“閉嘴,我沒說完話,輪得到你插嘴。”一個眼刀掃過去,那開口的人咬著牙關,顯見的不痛快。

不痛快,許繡憶還不痛快呢,她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保寧堂,結果又要給這群倚老賣老的人給弄垮了。

“我對你們,是懷恨在心,我恨的不是你們當日背棄我,背棄保寧堂,而是你們的態度。我一進來,櫃面上的閒散的看著話本, 別以為我沒瞧見,那封面上一個女子輕搖羅扇,難道還要說謊那是醫術嗎?”

一雙黑眸,凌冽的掃向櫃面上的兩個夥計,那兩個夥計紅著臉垂下了腦袋。

許繡憶再看向庫房:“秋日連綿下雨,庫房的藥材許多發黴這是不可避免,但是為什麼五十斤甘草和三十斤首烏還有那五斤胎菊會全部發黴?”

庫房支支吾吾:“雨,雨下太多。”

“甘草,首烏,胎菊靠窗而放, 真要我說的太明白嗎?”

庫房臉色慘白。

許繡憶繼續看向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