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男人莞爾一笑，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撒謊，明明就認床還嘴硬。”

姜軟軟別過臉，她實在不太適應這樣的相處方式。段辭躺在她一側，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軟軟，我們聊會天好嗎？”

“段辭，現在很晚了。”

段辭假裝沒有看出她的拒絕，繼續道：“軟軟，你睡不著，我也睡不著，我們心平氣和地聊會兒天，好嗎？”

段辭的目光一直放在姜軟軟臉上，她只能有意避開他的目光，輕問：“你想……聊什麼？”

男人緊盯著她，眼神複雜：“軟軟，你很討厭我嗎？”

姜軟軟放在被褥下的手悄悄緊握，心中疑惑段辭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她又該如何回答？她咬著下嘴唇，瞳孔轉動。

段辭用指腹摸索著她的唇瓣，聲音暗啞：“軟軟，我想聽實話。”

姜軟軟睫毛掃下來，聲線沒有起伏：“討厭過。”

段辭眸光瞬間暗淡了下去，下一秒又變得明亮起來，聲音帶著些許激動：“你說，討厭過，那是不是說明以前討厭過，現在不討厭了？”

關於這個問題，姜軟軟無法回答，她只得反問：“段辭，你不是也恨過我嗎？”

男人目光閃爍，嗓音低沉：“我” 輕嘆一口氣，“我不否認，我是恨過你，可是軟軟，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愛上了你，我對你的愛和曾經給過你的恨比起來，那恨渺小到微不足道。”

這話段辭並未說謊，從前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憎惡姜軟軟，可直到愛上她，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愛她遠比恨她要多上千萬倍。

姜軟軟輕側過臉去，不想再繼續聊下去，雖然心中早已知曉他喜歡上自己，但親口聽段辭承認，還是很不適應，而且她無法回應，所以這個話題她無法接下去。

男人卻似乎不這麼想，再一次把她的臉扳過來面向自己：“軟軟，看著我。”

她抬起眼皮，與他四目相對。

段辭的眸光裡第一次生出些許的星光，語氣柔和又極為認真：“軟軟，我知道我傷害過你，如果我說讓你打回來、踢回來、抽回來、你可以消消氣嗎？你可以……試著愛我嗎？”

姜軟軟微微失了神，這個男人此刻把溫柔給了她，可是他的問題，她早就給過答案了啊！

“段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