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拿下幷州。相反她要讓塞內、塞外的胡人明白,齊軍不必藉助任何一方勢力就能鎮住幽並。
所以炮擊僅是開始,拿下平城才是蔡吉此行的真正目的。就見蔡吉微微頷首,素手一揮道。“文遠將軍聽令!孤命汝率三千鐵騎攻城。”
“喏!”早已躍躍欲試的張遼沉聲一應,當即策馬跑到方陣一邊清點了人馬,走出了陣來。
一旁的麴演見狀那肯甘為人後,連忙上前向蔡吉請戰道,“主上,演願衝上城池取牽招首級,獻於主上。”
蔡吉回頭看了看摩拳擦掌的麴演,旋即大笑道。“善,就由將軍領兵一萬,隨同文遠將軍一同攻城!”
“喏!”大喜過望的麴演抱拳一拜,“演必不負主上重託!”
於是乎,在滾滾響雷停歇之後,齊軍陣中很快又響起了嘹亮的號角之聲。就見張遼領著三千鐵騎。如風捲殘雲般一路奔到城下。此時騎兵手中的弓箭早已拉到了滿月,隨著張遼當先射出哨箭,剎那間三千支箭矢就如黑雨一般遮天蔽日地落在了平城城頭。論騎射齊軍在河朔同樣是數一數二!
反觀平城城頭在經過三輪炮擊之後早已一片狼藉,莫說是用弓弩反擊,就連像樣的盾陣都組織不起來,只有幾個驚魂未定的兵卒慌忙舉盾阻擋漫天箭矢。然而光憑几張盾又如何抵擋得了齊軍迅猛霸道的箭矢。一時間城頭上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靠近城垛的守軍眨眼間就被射成了刺蝟。而更多的守軍則抱頭蜷縮在女牆之下,一個勁直打顫,生怕再有“流星”砸下,恐懼的氣氛瀰漫了整個城頭。
就這樣麴演所率的步卒在騎兵的掩護下,幾乎兵不血刃就將雲梯架上了城牆。而麴演更是身先士卒,頭一個躍上城頭,一刀將一個想要推動滾石的小卒砍翻在地。不過就在他踩著熱騰騰的屍首一路搜尋敵軍蹤影之時,忽覺耳邊掠過一股勁風。麴演警覺地側身一閃,只見一道白光掠過,麴演的面前冒出了一個身披戰甲手持雙戟的壯碩男子。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的襲擊者,麴演才懶得同對方互報姓名。但見他輕聲冷笑。揮刀直劈對方面門。那男子見麴演來勢兇猛趕緊挺戟阻擋,卻不曾想麴演猛一矮身,下盤一腿掃出正中男子腳踝。只聽咔嚓一聲,男子腳踝應聲斷裂,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麴演則趁勢,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猩紅的鮮血自喉管噴湧而出,濺了麴演一身。後者卻毫不在乎地抹了把臉繼續前進。只是麴演並不知曉,這個被他斬殺敵將乃是自西門趕來救援的中郎將鄧升。至於主帥牽招則已然在第三輪炮擊中被壓在了廢墟之下生死不明。
一個時辰之後,平城南門轟然而開,幾成廢墟的城頭上更是豎起“蔡”字大旗。見此情形。龐統心中滿是欣喜。平城一戰不僅驗證了他之前的諸多想法,還再一次證明火炮是改變攻城戰的一大利器。當然從今往後為了應對火炮,城池將被建得更高,城闕上的努臺、箭樓也將考慮加設防護。不過龐統對此倒是並不擔心,因為據他對火炮的瞭解,只要調整工藝工匠還能鑄造出射得更遠,火力更猛的火炮。無論如何火炮遠比投石機來得靈活,也更容易配合其他兵種進攻。而在今日一戰得勝的激勵下,龐統對火炮的運用又多了一份心得。從而已然在心中暗下決心要將火炮與他所學的諸多陣法融會貫通,從而創造出一種新的陣法來。
此時此刻被火炮深深迷住的可不止龐統一人。閻柔、難樓、烏延三人更是儼然已將陣前的五門火炮視作神物。如果說人力牽引拋石的投石機還能讓閻柔等人一探究竟的話,那利用火藥燃氣壓力拋射彈丸的火炮就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在他們看來若非神物,冰冷的青銅管又如何能噴出火球,如何能射出石彈。事實上不僅是閻柔等人,在場的大多數齊軍將士也都將火炮視作自家主上請來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