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戒備的神色,聲音有些冷酷卻又有些驚懼。
風很輕,也很寒,松濤依然陣陣傳來,林中空寂得讓人心慌,但卻沒絲毫反應。
怪人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把銅錢,手腕微微後帶,然後猛地一個以腕部為主、臂膀為輔助的動作,將那一把銅錢射了出去,像一群疾掠的編幅,但卻帶著一陣銳耳的尖嘯,以一種很奇怪的角度配合向盜四海停屍的樹叢中反撲,就像是一隻很密的網,怪人的身子也如疾風般跟在銅錢之後向那片樹叢中猛撲,手中沒有兵器,但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那種勢不可擋的殺傷力,所有殺氣和殺意完全從那隻拳頭上爆發出來。
林峰心底直髮涼,這一拳頭的力道竟讓他感覺到這個樹林似乎在塌陷,似乎不是那拳頭髮出的力量,而是在不斷吸納周圍的力量。
這是什麼拳?林峰當然不知道,盜四海已經不能告訴他,那怪人更不會說,只是盡力將自己的精神與功力化成一道威猛的殺氣和拳勁催發而出。
“噗,噗……”那些銅錢如小蛙入水般地全投入那片樹叢,而且擊在實體上。
怪人心頭一喜,但卻依然沒有反應,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他還須要用他的拳頭去努力,絕不能給金四海任何機會,這是他的行事原則,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股狂猛的勁風向樹叢中湧去,枯枝全都如刀切一般折斷。
驀地,怪人的拳勁偏斜,竟將拳勁移開樹叢,因為他看到盜四海那已絕無生機的臉,他不想將盜四海的屍體轟得粉碎,那樣秘錄也將會灰飛煙滅。
“轟——”塵土飛揚,斷技橫射,揚起漫天的塵霧,整個山林似乎都跟著應了一聲悶哼。
林峰。心頭一陣狂震,幸虧這聲巨響太烈,掩蓋他的響動。
怪人的動作很快,眼力很刁,一眼便已看出盜四海已經失去生機,那幾十枚銅錢完完全全地插在他的身上,臉色如霜一般蒼白,鼻孔已經看不見白霧的綜繞,眼睛睜得很大,瞳孔已經發散成眼球,的的確確已經死去。
怪人如鬼魅般地欺身到盜四海的身邊,望著盜四海的冰冷屍體,不禁在嘴角牽動了一絲陰笑。
怪人的手緩緩地伸出,向盜四海的懷中伸去,他要拿那本秘錄,而且這號稱“天下第一扒手”的盜四海懷中還有很多不世之寶,若是能夠撿上幾件豈不是快哉快哉,怪人的神情很得意。
他的手在接近盜四海胸口前一剎那,突然猛地收了回來。眼睛一轉,嘴角顯出一絲狠厲的微笑,抬起頭望了望正在趕過來的另一個怪人,這便是他的師兄。
“師兄,盜四海已經死了,看來是剛死不久,胸口的血還有一點溫熱!”立於盜四海身旁的那鷹鉤鼻的怪人沉聲道。
“哦;秘錄還在不在?”那趕過來的怪人急切切地問道,身影也便化成了一道驚鴻,飛掠三盜四海的身旁,與鷹鼻怪人並排而立。
“我還未曾搜身,不知道還在不在,大概不會被藏到哪兒去,我們是順著他一路所到之處追來的。”鷹鼻怪人估計道。
“但願是這樣!可惜這樣一位偷門盜聖,終還是死於教主之手。”後來的那怪人感嘆著跨前一步,彎下身於探手向盜四海懷中伸去,他要找的當然是那本秘錄,他知道那本秘錄的重要,更清楚這本秘錄的故事,甚至也向往這秘錄中的武學,但沒有教主的命令他絕不敢私藏這本書。
鷹鼻怪人的眼角射出一縷殘忍而陰狠的神色,嘴角還牽出一絲得意的陰笑。
鷹界怪人突然出手了,還是剛才那一拳,但有點小小的不同,這一次竟把大拇指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平推而出。
林峰在旁邊看得很清楚,很清楚,這一拳似沒有什麼破空之聲,完全感覺不到殺氣、拳風和拳勁,但其速度卻快得驚人,像是一顆流星劃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