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絕世武功,但卻介於正邪之間,伸手管事,索價驚人,這兩人雖無大惡,但卻主具一副做買賣的性格,是非觀念,甚是淡漠……
忖思之間,金算盤商人又已介面說道:“咱們兄弟一向只談生意,不同是非,但亦不願乘人之危,藉機勒索,嶽姑娘目下的處境,已是生死交關。兄弟適才聽得訊息。連那輕易不肯現身江湖的神風幫主,亦要進來,除此之外,這百里之內,準備打劫姑娘的武林高人,少說點,也在十位左右,二三流的腳色,那是不用提了,觸目皆是,撞踵擦肩。老實說除了我們兄弟之外,嶽姑娘就是出價再高,也不會有人趟這次混水,接這筆買賣。”
此人十分健談,一開口滔滔不絕地直說下去,只見他口沫橫飛地接道:“以姑娘個人之力絕難敵這許多武林高手的重重攔截。圍擊,如有損傷,哪還有能力去保護令堂的遺體,此時此情,姑娘已為勢所迫,這筆買賣,該是非做不可了。”
嶽小釵細想他言,亦覺有理,處此形勢,實難有兩面兼顧之策。
金算盤商人打了兩個哈哈接道:“姑娘脫險之後,我等只求得令堂身藏遺物一件,但如姑娘為敵所傷,那是連令堂的遺體,也難保全了。”
嶽小釵突然一整臉色,說道:“家母遺物,豈能輕易送人,兩位老前輩的盛情,在下心領了。”
金算盤商八哈哈一笑,道:“漫天討價,就地還錢,生意不成仁義在,咱們兄弟絕不強買強賣,在下就此別過。”回身舉手一招,道:“老二走吧!這筆買賣談不成了。”
首先向峰下奔去。
冷麵鐵筆杜九應聲而起,緊隨商八身後,疾掠下峰,兩人身法奇速靈巧,奔走在滿鋪白雪的峭壁之間,如厄平地,眨眼間已到峰下。
何坤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中州二賈之名,果不虛傳。”
張乾冷哼一聲,道:“咱們武林中人,不是自甘貧賤,放浪江湖,便是做嘯松雲,不問是非,像他們二人這般跋涉風塵辛辛苦苦的洽談買賣、追逐財利.武功再高,也難使人敬重。”
就這一陣工夫,中州二賈已然隱失於茫茫的雪地之中。
嶽小釵望著兩個人消失的背影,想到眼下即將再現的一場兇猛搏鬥,不禁黯然一嘆。
回頭望去,只見蕭翎瞪大著一雙墾目.望著自己,一臉堅決神色,似是對自己寄予了無比的信託,想到這無辜的孩子,跟著承受風塵跋涉的勞苦,生死難卜,心頭更是惻然,慢步走了過來,柔聲道:“兄弟,可憐你官貴世家;小小年紀,不但跟我嘗受這風雪襲擊之苦,而且還要冒兵刃兇危之難,生死難卜,叫我如何心安。”
蕭翎微微一笑,道:“不要緊,姊姊本領高強,那些人絕非敵手,和姊妹在一起,縱是陷身於千軍萬馬,刀山劍林之中,我也不怕。”
嶽小釵呆了一呆,道:“如是姊姊傷亡在敵人手中,無法保護於你,豈不害了你的性命?”
蕭翎道:“不會的……”語音一頓,籲出一口氣,接道:“萬一姊姊死了,我也不願獨生。”
他幼務旁學,胸中記了甚多同生共死的故事,這番言語,隨口說出,並無特殊用意,但嶽小釵卻聽得大是感動,黯然神傷,不能自己,只覺肩上責任重大,心頭如負上一塊重鉛。
突然間,鴿翼劃空,兩隻羽毛如雪的健鴿,低掠峰頂而過。
嶽小釵隨手撿起一塊山石,素腕揮揚,電射而出,一隻健鴿應手而落、跌落在峰梁之上,另一隻卻突然一斂雙翼,疾落而下、隱入山谷之中不見。
張乾、何坤似是都已瞭然到險惡的大戰迫在眉睫,回顧了嶽小釵一眼,道:“姑娘,咱們行蹤已露,坐以待敵,倒不如拼盡全力,趁早衝出圍困的好。”
嶽小釵道:“大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