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
金花夫人突然一整臉色,道:“小兄弟,你認為你殺了那少林寺掌門方丈之後,那沈木風當真會釋放令尊令堂嗎?”
蕭翎呆了一呆,道:“那沈木風為人老好巨猾,是否會臨時變卦,很難預言。”
金花夫人突然仰臉咯咯大笑起來。
蕭翎被她笑的心頭火起,怒聲喝道:“你笑什麼?”
金花夫人道:“我笑你吃了瀋水風的苦頭之後,對他的為人,仍是一點也不瞭解,就算隻身一劍,盡戮少林僧侶,他也不會放過你的父母。”
蕭翎道:“為什麼?”
金花夫人道:“因為武林中還有八大門派,和無數的高手和他作對,你本領愈大,武功愈強,他愈要緊緊的掌握住你不放,但你們道不同難相為謀,最後終難免火併一途,如今他既然掌握了控制你的一道無形枷鎖,豈肯輕易放開!”
蕭翎只覺地言來理由甚足,不禁黯然一嘆,道:“夫人說的不錯。”
金花夫人嫣然一笑,道:“咱們相識以來,第一次聽到你這般讚我。”
蕭翎緩緩抬起一雙淚水晶瑩的星目,嘆道:“我蕭翎不能承歡膝前,已是大大的不孝,如再連累了父母受苦,當真是萬死莫贖的大罪了。”
金花夫人道:“小兄弟不用急苦,好在瀋水風目下絕不會有一點虧待令尊和令堂之處,咱們有足夠的時間救他們出來。”
蕭翎徵了一怔,道:“你為什麼要這般的相助於我?”
金花夫人笑道:“我天生怪僻,越是討厭我的人,我就越要幫他,直到他不討厭我時為止。”這幾句雖是說的笑話,但蕭翎卻聽出那笑語中藏著無比的淒涼。
金蘭、玉蘭突然齊齊欠身作禮,道:“夫人如肯相助蕭相公救出老爺、夫人,公子必然終身難忘此思此情。”
金花夫人咯咯笑道:“也不用他感激我,你們好好的照顧著他,不可貿然從事,我要去了!”轉身一躍,人已到了室外。
就在她轉身躍出的一剎那間,蕭翎看到她似是滴落下兩顆淚珠。
只聽輪聲轆轆而去,帶起了兩道煙塵。
玉蘭望著那急馳而去的車影,長長嘆息一聲,道:“如若她說的都是真話,她不算一個壞人。”
金蘭道:“可惜她未和咱們訂下後會之約,以後無法找她了。”
玉蘭道:“那倒不用了,咱們的停身所在,絕難瞞得百花山莊中的暗樁,她只要在百花山莊之中,隨時可以知道咱們的停身所在。”
金蘭回顧了玉蘭一眼,低聲說道:“看來百花山莊近日之中,就將發生事故,沈木風重現江湖,已然引起了武林中的關心!”
玉蘭點頭說道:“此刻,這百花山莊的周圍,恐已雲集了不少武林高手。”
忽聽蕭翎長長嘆息一聲,道:“你們也該休息一下,養養精神了,咱們隨時可能會遇上一場惡戰。”言罷,當先閉目而坐。
玉蘭、金蘭相互望了一眼,輕輕掩上木門,並肩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蕭翎心有所思,憂苦重重,一時之間竟是難以入定,抬頭看二婢,似已入禪定之中,當下悄然站了起來,目光轉處,忽見後窗處那垂著的草簾,微微啟動了一下。
他出適時間雖然不長,但一直處在一個險惡、憂患的境遇之中,這使他了解了甚多江湖上的機詐險惡,閱歷大增,看那垂著的草簾不似被風吹動,立時選擇一個有利的方位,坐了下去,微閉雙目,暗中監視。
過了片刻,那垂下的草簾,又輕輕啟動了一下,重歸靜止。
這一次啟開的距離甚大,顯是有人在窗外用手拉動。
蕭翎心中忽然一動,悄然取出千年蚊皮手套戴好,暗道:我倒瞧瞧是什麼人物?仍然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