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微笑著再次伸手拍了拍她粉嫩的臉頰,笑著道:“東宮的人還沒人敢隨意動的,就算是父皇跟母后,動你們幾個人,也要看我會不會生氣,知道嗎?”
“嗯,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夏至靈動的眼神看著李弘,繼續點頭說道。
“保護好夏至,完事後送她回到東宮後再離去,如果他們敢碰夏至,廢了他們。”李弘對那個自己一開始喊過來的人說道。
“是,爺,小的死也不會讓夏至受一點兒傷害。”那人面色從容道。
一旁的許敬宗聽的則是呆若木雞,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裡卻是彷彿打翻了五味瓶。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把太子,逼到絕境華山一條路上了,但卻沒想到,太子為了顧全大局,竟然只派一個宮女去鬥賀蘭敏之!這讓他的借力打力,當即變得弱了幾分,甚至有可能,在自己有生之年,都無法看到賀蘭敏之身死了。
“送孤回宮吧,孤累了。”李弘看也不看許敬宗,對夏至旁邊的人說道。
“是,爺。”那人恭敬的說道。
接下來,也不見那人有何動作,只是在馬車緩緩在人群中掉過頭,往東宮的方向行去的時候,馬車四周隱隱約約跟著好幾個身影。
許敬宗望著馬車有些發愣,這時,車伕竟然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許敬宗一看,也顧不得正往賀蘭敏之方向走的夏至,急忙快步走到馬車跟前。
車簾並未掀開,但裡面卻傳來李弘淡淡的聲音:“或許你還在琢磨,孤為何能夠洞悉你如此完美,自然到極致的計劃吧。很簡單,雖然你許敬宗遠離朝堂已有五年的時間,但以你許敬宗浸淫朝堂多年來的影響力,雖然不能把許彥伯,完好無損的從賀蘭敏之手裡救走。但只要你出面,把如爛泥般的人搭走還是不成問題的。可你卻寧願冒著許彥伯丟掉性命之憂,執意讓孤出宮搭救,又是何道理?敬宗啊,以後希望你把心思多用在崇文館上。”
“殿下訓斥的是,老臣一時糊塗……。”許敬宗聽的面色慘然。是啊,這麼大的不是漏洞的漏洞,竟然被心細如髮的太子抓住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剛剛十歲多的太子啊。
“替夏至料理下她顧及不到的因素,免得擴大事態。不然到了那時候,你許敬宗想獨善其身,恐怕也是回天乏術了,孤第一個不放過你!”李弘的聲音明顯夾雜著怒氣。
“是,老臣謹遵殿下旨意。”許敬宗額頭冒出了不少的細汗,惶恐的在馬車旁邊躬身說道。
睚眥必報絕對是太子的性格,忍不下這口氣的他,剛走兩步就把自己喊過來訓斥了,但說到底,說明太子還是年輕啊,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當面戳穿的。
“對了,等許彥伯養好傷後,讓他來東宮吧,孤就封他太子舍人吧。”馬車裡再次傳來李弘的聲音。
“啊……是,老臣謹遵殿下旨意。”許敬宗再次彎腰,對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行禮道。
但現在他的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了,太子讓許彥伯擔任太子舍人,是福是禍,浸淫朝堂多年的他,也無法兒揣測到太子真正的目的了。
74 夏至
望著馬車漸漸遠離,最終消失在夜色裡後。許敬宗慌忙轉身往事發地點兒走去,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讓太子的宮女出事了,不然,太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而對於太子吩咐保護夏至的人,許敬宗腦袋想破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且看夏至的樣子,她好像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麼,陛下跟皇后知道嗎?許敬宗走在圍觀的人群中,思索著這最後一個問題。
圍觀的百姓看著賀蘭敏之,快要把地下的少年踢死的時候,議論紛紛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大了起來。
但就是沒人敢上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