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啥事兒,她們也想跟桑時清一起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
“好啊。”桑時清朝著她們笑笑。
三人在樓下將今天桑時清寫的回信投入郵筒裡。
今天下班前,管這片轄區的郵遞員會把信件全部取走,在今晚投遞出去。
現在的信件投遞,同城的直接就送了,沒有後世的那麼多流程。
放好信件,三人騎著腳踏車在大街小巷裡穿梭。
昨晚下了雨,城中有的樹不受力,被吹得東倒西歪。環衛工人正在艱難的清理著。
街上的樹葉沾了水,於是變得格外的難以清掃。
桑時清的第一站是到了張曉華家。她毫不懷疑若是這件事情不捅破出去,在張曉華的父母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個老禽獸會找個時機把小姑娘吃幹抹淨。
這種情況和普通的猥褻不同。有一些女孩子遭受的猥褻是摸一摸碰一碰,要說別的他們是不敢的。
但那老禽獸都敢摸上人家小姑娘的床了。 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此刻的張曉華也正匆匆往租住的房子趕。在巷子口,她看到了房東奶奶,她正在嗑著瓜子和一群人說得起勁兒,壓根就沒有看到路過的張曉華。
自打張曉華被她父母託付給房東老兩口以後,房東奶奶覺得自己找到了力工,廚房的活兒是一點不接手了。
她每天在外面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嗑,等到張曉華的父母即將下班的時候,她再回到家裡,假裝自己做好了飯照顧好了張曉華。
張曉華不是沒有想過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父母,可每當看到父母疲憊的樣子,那些話又被她壓進了心裡。
她想讓她的父母好好休息,這種事情,她不想拿來打擾她們。更何況她也想多學點本事,讓她的父母以後不那麼累。
她低下頭,朝出租屋走去,越靠近門,她的步伐就越發的慢。
那扇豬肝色的紅色大門在張曉華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張著嘴巴的深淵大口。
張曉華想起星期天她睡午覺醒來,在自己的小床上看到房東爺爺時的樣子。
他的眼睛那麼亮,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她們村裡餓了很久的狗看食物的感覺一樣。
張曉華感到很可怕,最讓她覺得可怕的是,那個老頭在看到她醒來以後,嘴裡叫著寶兒,叫著孫兒,她伸頭過來,要親她。
張曉華那一刻是尖叫著從床上跑下來的。
她年紀不大,就算再不大,她也知道,她這個年紀了,就算再親的親人也不會親她了。
她的媽媽不會,她的爸爸不會,她爺爺個更加不會。
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她想問父母,可她媽媽在工地加班到夜裡九點多才回來。
她也不敢問老師,更不敢問同學,她們班的同學嘴巴很大,有個什麼事兒從他們的嘴裡傳出來就變了樣。
尤其是那些男同學。一個個的都讓人非常反感。
一直到今天早上,她在課間操上廁所的時候聽見兩個女老師在討論那篇文章。
她找了她們的語文老師要了今天的報紙。她們的語文老師一直鼓勵她們多看課外書,她找到了那篇文章。
把自己的遭遇連寫帶拼的寫在了信紙上,然後她拿出自己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了信封和郵票寄了出去。
賣郵票給她的姐姐說同城的信件下午就會送到,那麼那個記者姐姐收到她的信了嗎?
她會給自己回信嗎?張曉華不知道,但她實在是沒有話可以說了。
早上在廁所討論這篇文章的老師說寫那篇報道的記者是個好人。
那這個好人可以教她怎麼做嗎?
張曉華滿腹疑問的推開了木門,吱呀一聲,在菜園子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