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哇哇叫一聲,抱住他就哭了起來:“你沒有死啊!幸好還沒有死。”
月微嵐被她弄的有些莫名,手僵硬地停在她頭上空半晌後,終於撫上了她因為拆了簪子而有些散下的長髮,小薔說自己要死了?於是就把要嫁給別人的她騙了過來麼?明明對於自己,只有一天的記憶沒有跟她在一起,可也如她般,等待了自己三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或許是相同的意義吧。這麼這麼近,近到感覺的到她的體溫,聞到她身上很自然的清香,腰上被她的雙臂纏的死死的,這種略帶束縛的感覺,讓他心也是緩緩的沉了下來,真的是她,她真的來了。
“上次的傷嚴重麼?還是你後面又受了傷,快去躺著,為什麼站起來呢,快去快去。”白曉凡抱了一會兒後,又是推著他往床邊去。
月微嵐任她推著,任她把自己按在了床上,給他拉過被子,然後看著他唇邊的笑,抽抽鼻子,滿臉委屈地道:“笑什麼?”
“沒什麼,”月微嵐拉起她的手,緩緩摩挲著,“剛剛感覺到你來了,都不敢相信,現在剛剛願意相信一點。”
白曉凡聽來自然是以為月微嵐解釋的是他為什麼下床,眼淚一下子又下來了:“我當然要來,你都要……”覺得說死不吉利,忙又收住。
月微嵐看她略微垂首,長而細密的睫毛如羽扇,微微顫抖著,掩住那雙水意瀰漫的眼睛,櫻唇上的胭脂雖然殘了,但是卻仍然紅豔欲滴,下巴尖尖的,秀氣十足,三年來,她的稚氣盡褪,添了幾分成熟的嫵媚,比以前更是美了許多,從以前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只是靜靜坐在那裡,身上便有無盡光華,能引得人轉不開目光一般。
可她身上火紅的嫁衣,卻刺得他眼生疼,如果今日不是小薔去搗亂,她就要嫁給另一個人了,他以往辛苦愛護,不忍傷害的,都會被另一個人擁有,他逮住她的小手,撓她的手心:“你今天本來是要嫁人的?那我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白曉凡愕然看向他,看著他薄唇邊譏誚的笑意,三年等待尋覓,為他吃盡苦頭的恨意,就這樣一下子瀰漫了上來,他居然這般冷淡地問自己成親的事?若不是他失蹤了三年,自己所有方法都嘗試了,也尋不到他的點點蹤跡,甚至以為他死了,而在自己最苦最痛的時候,是蘭璟陪在自己身邊,何苦有今日這樣的局面?
她笑了,美的危險:“是,月微嵐,我知道當日我沒有幫你防護好,分了心,沒有及時攔住小薔他們,所以害你受傷,但是你這三年究竟到哪裡去了?你知道我這三年有多擔心麼?”
月微嵐看著她的笑,唇邊也緩緩綻開驚豔絕倫的笑意,手上一用勁,白曉凡就重心不穩,被他一下子扯上了床,趴在了他身上。
他輕笑:“怎麼都那麼大了,還跟貓一樣,稍有不順心就揮舞著貓爪子到處撓人?”
白曉凡重重地滯了一下,趴在他胸前,就聽見笑聲在他胸腔裡震盪,她撐在床邊,微微抬首,瞥見他那雲淡風清愉悅至極的笑意。眼神一利,撐在床上的手一用力,將自己往前送了少許,埋首,重重咬在了他脖子一側,血腥立馬在口中瀰漫開來,聽見他“嘶”地倒吸口涼氣,她鬆開,恨恨地道:“就算你現在要死了,我也絕不會輕易饒過你,你要補償我,所以不能死!”
第二章 花前月下
“原來你不是貓了,而變成喜歡胡亂咬人的小狗了!”月微嵐略挑眉頭,故作深思地說道,還帶著輕微的嘆息。
白曉凡直起身來,杏眸圓睜,怒斥:“月微嵐,你去死!”
月微嵐聽到她這話倒笑了,手插進她的長髮,稍稍直起身子,吻在了她的額頭:“哎,原來是你在詛咒我死啊,那不如……你殺了我?”
他說話時,微涼的唇就在她額頭輕輕摩擦,白曉凡臉莫名其妙的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