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宜的時候,是隻身前往,因此他的護衛勇士們都不在他身邊。”
“可是,可是其他的坎都已經在場了,唯獨吾之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雖然著急,但伊爾瑪還是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被身後的護衛勇士及其他的部落民們聽到。
“稍安勿躁,公主。”迪米爾安慰道,握著刀柄的手不自由地鬆了鬆後又緊緊握住。“或許是阿卡迪坎臨時有事,等阿爾庭開始就會回來了。”
伊爾瑪撇了撇嘴,便不再說話。眾所周知,對阿爾庭的怠慢即是對日神與月神的褻瀆,因此所有坎們都會早早地出席,哪怕身體出現不適,也會堅持先到達會場,然後再離開。現在離阿爾庭開始只剩下非常短的時間,而一旦日神之柱投映在月神湖上的影子消失,便宣告阿爾庭的流程開始。
她焦慮地從身前提起一個銀質的酒壺,開啟壺蓋聞了聞,發現裡面盛滿了醇厚的馬奶酒,她放下來接著又提起旁邊的另外一個,重複同樣的動作,而這一壺中盛著是香甜的果酒。
她為自己倒了一小杯最喜愛的果酒,然後將酒杯從頭巾下方伸到嘴邊,可當佳釀碰到嘴唇的時候,嚐到的卻並非甘甜之味,而是有一種淡淡的苦澀。於是她又將酒杯放回地毯上,再揀起木盤中的一顆無花果塞進嘴裡,然而依舊沒有任何滋味,只有牙齒與柔軟的無花果接觸時發出的溼濡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雖然食不知味,但伊爾瑪卻很享受嘴中有東西咀嚼的感覺,尤其是眼下這種焦躁不安的時刻。一顆吞下以後,她又拿起一顆塞進嘴裡,然後又是一顆,接著一顆,她似乎將這當成是來自父親的某個任務,不吃完眼前的無花果,他就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