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以來不過是一種權宜之計。他並不像舟奕那樣,自幼便在道源門中修行,對宗門有著深厚的情感與歸屬感。對他而言,道源門更像是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終有一日會不帶一點猶豫的離開。
然而,經歷了這一路的磨礪,尤其是親眼目睹了杏花村的消亡,他的心境忽然變得開闊起來。那些曾經困擾他的迷茫與彷徨,彷彿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成為他那逐漸凝結的道心根基。
也許,自己未來也會成為像舟奕師叔那般心懷天下,鋤強扶弱的道門大俠也說不定。
在不緊不慢地趕了一段路後,林雲軒終於與其餘三人一同抵達了池州城的城門處。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與記憶中截然不同。
昔日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城門,此刻竟顯得蕭條冷清,彷彿一座被遺棄的孤城。城門口,往日那些盤查路引、吆喝聲不斷的官差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緊閉的城門和城樓上那些神情緊張、用帕子矇住口鼻計程車兵。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彷彿連風都變得沉重起來。
“站住!什麼人?!”城樓上其中一名士兵看著眾人,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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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奕聞言,上前一步,對著城樓上計程車兵行了一禮,語氣平和道:“在下乃是道源門的弟子,途經貴城,打算購買些補給,還望閣下通融,開城門放行。”
那士兵聽了舟奕的話,卻並未露出半分緩和之色,反而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不耐煩與隱隱的怒意:“什麼道源門不道源門的!快滾快滾!這裡沒有你們要買的東西!”他的聲音雖然兇狠,但眼神中卻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彷彿對城外的一切都充滿了戒備,甚至不願多與他們交談。
舟奕並未因士兵的呵斥而退卻,反而再次拱手,語氣依舊平靜:“閣下,我等並無惡意,只是途經此地,需補充些乾糧和水。”
那士兵卻似乎更加煩躁,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與慌亂:“聽不懂人話是吧?!趕緊滾蛋!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著城樓士兵那粗鄙不堪的罵聲,司予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上前一步,聲音冷冽如霜,質問道:“你們身為城中官差,領的是朝廷俸祿,吃的是皇糧,此刻本該與官府齊心協力救治百姓,為何卻對杏花村的瘟疫慘禍視而不見,任由無辜之人自生自滅?!”
那士兵被司予一番話懟得一愣,隨即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惱怒:“哪來的小娘皮子,敢教訓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一滯,語氣陡然一變,“等等……你剛才說哪?杏花村……?難不成你們是從那兒來的?”
司予冷哼一聲,目光如刀,直視那士兵:“不錯,我們親眼看見……”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舟奕忽然一聲低喝:“司姑娘,小心!”
話音未落,只聽“錚”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舟奕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劍光如電,瞬間將一支飛射而來的箭矢彈開。
那箭矢在空中斷成兩截,無力地墜落在地,發出輕微的“啪嗒”聲。司予完全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向城樓。只見那士兵面色煞白,彷彿見了鬼一般,而他身旁的其他士兵也皆是如此,神情驚恐。
那士兵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四人,聲音嘶啞而歇斯底里:“是……是從杏花村跑出來的!快、快放箭!不能讓他們把瘟疫帶過來!絕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
隨著他的喊聲落下,城樓上的幾十名士兵紛紛張弓搭箭,林雲軒見狀,心中猛然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秒,箭矢便是如雨點般向著四人襲來,密集的箭雨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舟奕不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