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勝海了。她當即就微垂了眼眸,欲要上前行禮,定遠侯卻衝她一擺手,笑道,“……這是九官來的江郎中。”
蘇玉妍不禁微吃一驚,這人難道竟不是勝海?她心念急轉,遂不動聲色地微微屈膝,“蘇氏見過江先生。”她雖沒有品級誥封,但定遠侯的身份擺在那裡,沈珂也是堂堂世子的嫡長子,以她定遠侯嫡長孫媳的身份,自是不必向一個江湖郎中行禮問安,她之所以這樣禮賢下士,也是想著讓人看出她的誠意,以便能全力救治沈珂。況且這人說不定就是刻意掩飾身份的勝海,她更不能得罪半分星際之男色襲人最新章節。
這時,定遠侯又向那江郎中介紹蘇玉妍,“這是我孫媳蘇氏。”
那江郎中便抬起狹長的眼睛看了看蘇玉妍,大刺刺地受了她一禮,這才拱了拱手,淡淡說道,“沈少夫人不必多禮。”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朝沈珂走去。
沈珂聽說江郎中來了,便掙扎著要起身。
江郎中卻使勁按住他,嗔道,“這不是講這些虛禮的時候……且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一邊說,一邊取了身上的木箱放在矮几上,隨即又瞟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熱氣騰騰的木桶,便拿起疊放在旁邊的乾淨帕子。挽起袖子將帕子放在手裡打溼,接著又撩起被褥一角,輕輕擦拭傷口上的血跡,手上不停,嘴裡又道,“我要為沈大爺治傷了,還請沈少夫人先出去吧!”
蘇玉妍聽了,秀眉微皺,眼見沈珂因為江郎中擦拭傷口的動作疼得身子微微顫抖,只覺鼻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也就顧不得許多,大膽說道。“江先生,能讓我給您打打下手嗎?”不管她能不能出力,能守在沈珂身邊,就是最好。
江郎中手下微頓,頭也不回地說道。“既如此,那就先擰個溼帕子把他身上的血跡擦乾淨了。”
定遠侯聞言,眉峰微展。
蘇玉妍卻露出喜色,當即取了帕子浸進木桶,激動之下,竟忘了這桶裡裝的是滾開水。只燙得她立時鬆開手去,只一下,右手已經燙得通紅。且還火辣辣地疼。她忽然記起剛才江郎中也是似她這樣拿著帕子伸進滾開水裡擰帕子的,視線不由得轉了過去,就見江郎中乾瘦的雙手一隻捏著被褥角,一隻輕輕拭著沈珂的傷處,兩隻手膚色微黑。卻完全看不出被燙過的痕跡。她心裡微動,生出一絲雀躍。這人肯定不同尋常。難道說,真的是勝海?
江郎中雖然沒有回頭,腦後卻好像長了眼睛將蘇玉妍所作所為看清楚了一樣,不等她再次伸手去擰帕子,已將一隻手伸過來,“帕子給我。”
蘇玉妍不敢怠慢,趕緊忍著痛取了另一方帕子飛快地浸溼,這次卻不敢再放那麼深,只將將打溼便揮了起來,咬牙一擰,便遞到了江郎中手裡,又把江郎中手裡用過的已經沾了血汙的帕子接過來放到一邊。
江郎中十分仔細,且速度飛快地將沈珂身上的傷處一一揩淨,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回身向定遠侯道,“若是你們早些將傷口清理乾淨,我這藥用起來成效就會更好些了。”
定遠侯想起蘇玉妍先前曾有為沈珂清理傷口的打算,自己卻阻止了,不由得生出後悔之情,便直言不諱地承認的自己的錯誤,“都是我老糊塗了,因擔心著珂兒,怕擦洗傷口會影響傷勢和太醫診療……沒想到竟誤了醫療的最佳時機……如今您看,珂兒的傷勢有幾分治癒的把握?”
“這也怪不得你,任誰在這個非常時刻,都會萬分謹慎。”江郎中淡淡說道,“這毒雖然奇特,卻也不是無藥可解,大概有六七分的把握,且還要費兩樣金貴的藥材。”
定遠侯想是瞭解江郎中的為人,聽說有六七分把握,不禁露出幾分喜色來,當即便朝他作了一揖,“珂兒這裡,就全仗您了。需要什麼藥材先生儘管開口,只要這天下有的,我都想方設法弄了來。”在定遠侯口裡,極少有尊稱您的,